是老式工廠機器會使用的那種機油。
所以,他現在是不是就在工廠里
林文覺拼命的轉頭,想要打量周圍的環境。可那個正在審訊他的人,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劇痛再次傳來。這次被打斷的,是手。
太狠了,骨頭被一寸寸碾碎是什么感覺,林文覺直到這一刻才真切的體會到。
他是抗傷位,頂尖的身體強度一般的利器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他。林文覺也讀過許多相關的醫學資料,有人認為,疼痛是可以產生抗性,從而神經麻木。
可直到真身體驗,林文覺才發現,這句話并不那么準確。疼痛是沒有上限的。
人在折磨中,并不會真的麻木,只會越來越痛苦。
“還不說嗎你的同伴,在哪里”
每問一句,骨頭就會被多碾碎一分。
生不如死和絕望就會多一分。
可林文覺卻不能回答。
因為他在不斷地拷問中,弄清了怪談的規則。
這個怪談,是在模擬當初的案子。
ta的執念,在于被救成功。
倒計時,就是存活時間。當年,工廠第一個被抓的孩子,沒有熬過去拷問,最終游樂園的三個孩子也一起死了。
而三胞胎觸發怪談后,扮演了游樂園里的三個孩子。而他接通了電話,選擇了救援,就成為了當年工廠的孩子。
倒計時一個小時,從工廠到游樂園的距離就是一個小時。
所以,只要他松口說出三胞胎的位置,這個人就會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趕到游樂園,從而抓住三胞胎。
三胞胎必死。
“我不會說的。”林文覺顫抖著說出這句話,然后就因為骨頭又一寸被碾碎的疼痛而近乎昏迷。
但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要有堅定地意志。林文覺告訴自己,這個怪談,想要活下來的方法只有一個。
就是他熬過拷問,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說出三胞胎的位置。
否則,他們四個一個也活不了。
而此時,游樂園,三胞胎坐在鬼屋的放映間里,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屏幕。
上面有數十個屏幕,每一個屏幕里,都是被拷問的畫面。
而正中間的,正是林文覺。
這個怪談不止被觸發了一次,同樣的場景也不止發生了一次。
每一個被放到游樂園的人,都等于把性命交到了選擇救援卻被投放到了工廠里的人手里。
“所以,如果他們招了,咱們就會死對嗎”三胞胎里的老三訥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