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個送,不就和葫蘆娃救爺爺沒有什么區別嗎
二當家小隊幾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行,絕對不能這么沖動。
可時雀還沒能來得及拒絕,唐熠那邊卻傳來語音申請,“分所,逃犯聚集地里出事兒了。”
“怎么說”
“那個怪談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突然失控了。現在整個逃犯聚集地里,所有人,是所有人不管他們手里有沒有手機,那段鈴聲都在響起。”
“不對沒有手機的人,怎么會聽到鈴聲”二當家的破解位覺得不對勁。
而唐熠的聲音卻意外帶了些顫抖,“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有救或者不救的選項,只有死亡。”
“我們現在就站在聚集地的大門口,怪談用磁場把我們攔在了外面。”唐熠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如何組織語言,“分所,我覺得,這個怪談或許是在報仇。”
眾所周知,怪談是沒有人類感情的執念碎片。唐熠是北所年青一代里,最優秀的那一批分化者。他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最基本的常識。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產生了懷疑。
因為這個怪談,實在是太慘烈了。
如果時雀的分析都是真的,那他現在,不就是在報仇嗎像逃犯聚集地里,這些原本應該保護他們,卻最終將他們放棄的親人、朋友,還有始作俑者報仇。
唐熠不是第一次收容怪談,更不是第一次看見怪談虐殺違反規則的人類。
可只有這次,他感受到的不是擔憂和焦急,而是無能為力的悲哀。
因為,童聲來電發出的鈴聲,不是索命的喪鐘,而是絕望的哭泣。
龐大的磁場近乎秒速的蔓延開來,以逃犯聚集地為中心,迅速的將整個市的無人區都包裹了起來。
這一刻,天空出現了許許多多個畫面,有過去那些被抓后卻沒能被救下來的孩子,也有那些選擇救助,但最終功虧一簣的人。更多的,還是那些拒絕救援的冷漠。
而最令人窒息的是,這些每一個被拒絕的畫面里,那些被困在怪談中的孩子,都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不救。”
“你有病吧惡作劇”
“不救和我有什么關系”
“瘋了嗎我救這個小崽子”
“求求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救,我救不了。我沒有用的”
或是憤怒,或是無聊,或是當成惡作劇的電話,或是明知危險而膽怯抗拒。
每一個深處絕境的人,都渴望得到一雙救贖的手。
可這些還沒長大的孩子們,卻在這一聲聲拒絕中,永遠失去了長成大人的希望。
而最令人絕望的,還是那些原本還在努力求生的少年。他們還沒有放棄,他們還在生死徘徊之間努力掙扎。可卻在這樣的拒絕中,崩潰的放棄了生還的希望。
六年前,逃犯聚集地販售十六名少年分化者,先后于十天內死亡。
半年后,盜獵者再次行動,童聲來電復蘇,提前帶走了那個被盯上的野生分化者的孩子。最終,孩子獲救,野生分化者死亡。而購買者,任務失敗,同樣死亡。
這看起來仿佛是一個好的開頭,可接下來的一年里,童聲來電中,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少年幸存歸來,而那些選擇救援的人,也都失敗了。購買者的能力遠遠高于救援者。
再然后,購買者暫停了捕捉少年分化者,童聲來電沉睡。
直到這次,再次被觸發。
整個磁場內,刺耳的鈴聲一刻不停的回蕩著。而那些逃犯的命,也接連不斷的被他收割。
時雀和北所眾人站在原地,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屏幕。
過去播放完畢,現在上面的內容,正是這一次被童聲來電帶走的那些少年分化者們的處境。
只有六十厘米的獨角彩虹小白馬,在公路上像是炮彈一樣飛快的狂奔,汗水順著鬃毛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可他不敢停下,后面的人,在追他,只要他停下一步,下場都只有死亡。
而他面前的遠方,也有一塊屏幕,那是拜金小丑和算盤他們那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