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葉本能地聽從薄言昭的話去看。
果然,戀人召喚出來的那個花匠一樣的使徒,已經拿著剪子站在了畫布的旁邊。
這幅畫,已經被毀得十分徹底了。
原本惟妙惟肖可以以假亂真的夜空背景,已經被顏料彈炸成了一團糟污。東一塊,西一塊的白色顏料,就像是在本子上糊成一團的涂改液,不僅突兀,而且還比旁邊厚出來一塊。
如果這幅畫還沒開始畫,或許還好。可這是一副即將完成的畫作啊
別說怪談,從某種角度來看,徐葉這個不會畫畫的帶入一下都覺得上火。
而此時,那個花匠使徒舉起花園剪,在其中一副畫布的邊緣剪了一下,然后ta抬起手,好像抓住了一個類似于膠帶一樣的東西。快速的朝著畫布的反方向跑去。
“撕拉”是膠布和畫布分離的聲音。
“撕拉”這一次,是膠帶即將扯到邊緣,可卻因為粘的太緊,連帶著畫布一角也被一起撕壞了的聲音。
比即將畫好卻被涂得慘目忍睹的畫更讓人上火的,就是把畫撕下來的時候,還特么撕壞了。
徐葉喃喃自語“臥槽,這比直接揍ta都讓ta難受。”
半空中,籠罩在迷霧里的怪談整個僵住了。
審判終于找到了機會,審判的精神污染慢慢侵入籠罩著災難級怪談本體的迷霧,空氣終于開始流動了。
不用時雀提醒,拜金小丑就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
再次和眼中的小丑融合,拜金小丑手中巨大的鐮刀在半空中劃過。
布帛撕裂的聲音不斷地在周圍的空間里傳出,隨著畫布片片碎裂,真實場景也終于漸漸露出。
拜金小丑看著天空更加真實的月亮,配合著力量,鐮刀刀刃直接劃向怪談的咽喉。
怪談手中的美工刀死死地抵住了拜金小丑鐮刀的刀刃,刀尖在即將觸碰到ta的時候,堪堪停下。
拜金小丑手腕用力,可仍舊是僵持。
就在這時,時雀突然從身旁戀人喊出來的那個扛著獵丨槍的使徒手里拿走了ta的獵丨槍。
時雀單手打開獵丨槍的保險,幾乎沒有瞄準,憑借著感覺對著怪談按動扳機,巨大的后坐力震得時雀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他毫不猶豫的開了第二槍。
和方才的顏料彈不同,這次這個使徒的獵丨槍好像換成了真正的子彈。
震耳欲聾的槍聲中,圍繞著怪談的霧氣散了一半,隱約能夠看見一個線條精致的下頜,皮膚蒼白,好像是長發,絲絲縷縷的垂落下來,又被風拂起,纏繞在迷霧當中。
而時雀的兩槍,一槍打穿了怪談的右眼,一槍正中ta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