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就只剩下最后一筆,居然就沒了
長發青年微微動了動頭,像是有些恍惚。他定定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筆,不能理解為什么會畫出去。然后又看了一眼旁邊突然出現的手。
分明足足看了好幾十秒,他卻都像是不太明白方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一樣。
直到那只手要收回去的瞬間,他才陡然反應過來,然后爆炸了。
就是這個手毀了他的畫
是這個手毀掉的
他要殺了他
帶著規則力量的磁場瞬間炸裂開來。可下一秒,還沒等他抓到那只手,一個同樣帶著規則,甚至規則效力比他的還高的磁場驟然反撲。
仿佛有萬千利刃在畫室里徘徊,四周的水晶墻壁也漸漸發出碎裂的聲音。
而同樣受到波及的,還有青年周圍拜訪整齊的石膏像。原本立的好好的石膏像,在颶風的影響下,摔倒在地上,成為碎片。
長發青年站在原地,再次呆住了。
毀掉一幅即將完成的畫是崩潰,可被砸了整個畫室,就是悲痛欲絕。
有風沿著水晶墻壁破碎后的空洞吹進來,吹散了青年周身的迷霧。終于露出了他完整的臉。
雖然面無表情,但卻美得驚心動魄。長發自然垂落在身側和腰間,最終和緩緩合攏的迷霧纏繞在一起。青年抬起手,可惜的摸了摸毀掉的畫布上時雀的臉,然后慢慢低頭,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有點委屈,又近乎偏執的說道“我的,是我的。”
如果拜金小丑聽見他的聲音,一定會非常震驚,因為這個青年這次的說話的語句要比上次要連貫許多。
而此時f市分所,薄言昭的休息室里,時雀、拜金小丑、薄言昭,三個人正擠在一個節制的柜子里,靠在柜子的玻璃門上喘氣。
“臥槽臥槽,這貨剛才是不是暴走了我特么以為我手要沒了啊”拜金小丑拍了拍胸口,非常敷衍的表示了恐懼。
薄言昭看著他滿臉興奮的模樣,生出了一絲疑惑。
而旁邊的時雀卻有些遺憾,“可惜那么大個災難級怪談,畫室里面竟然沒有什么可以拿的。
拜金小丑點點頭,也是十分嫌棄,“真的好窮哦”
邊說著,他邊把玩著手里的畫筆和時雀商量,“這玩意要怎么用啊不會真叫我畫幅畫吧”
薄言昭隨便從旁邊拿了張紙給他,“畫兩筆就送回去吧差不多就得了,萬一真氣得暴走了,不好收容。”
然而拜金小丑和時雀都是十分無所謂的樣子,拜金小丑還很囂張的指了指柜子,“怕什么咱們有節制呢”
說的也對。薄言昭打量了節制一圈,不由自主的感嘆了一句,“這個怪談真的好用。你在哪找的”
薄言昭是真心感嘆節制的實用。一個雖然是危險級,但是規則效力卻能夠高于災難級部分非主要規則的怪談,在很多戰斗場合里,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就好比現在,時雀和拜金小丑每次開啟哆啦a夢的任意門,都并不擔心對面追著磁場氣息找到他們,或者反擊,就是靠著節制的存在。
原本薄言昭琢磨著,問問時雀收容節制的地方,萬一以后在那附近找到和節制作用類似的,可以弄一個回去給市的外勤,當成無人區任務時的臨時安全屋。
然而等了半天卻都沒等到回答。于是也有點疑惑的看了一眼兩人。
結果發現時雀和拜金小丑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微妙。
“怎么了”薄言昭沒明白。
最終還是時雀告訴了他緣由,“我在他家收容的。”
想了想,時雀又把答案修正得更準確了一點,“他前一個房產。”
“那現在呢賣了”薄言昭順口一問。
拜金小丑咬牙切齒“沒有,塌了。”
“啊”薄言昭有點蒙,“為什么塌了啊”
拜金小丑指了指時雀“他吃里扒外幫著兩千萬和兩百萬逃跑的時候在地下室的墻上開了一個大洞。那墻是承重墻來著。后來有點忙,我們就都忘記回去修了。然后那房子就塌了。”
薄言昭“所以房子在哪塌了再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