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昌雯小聲道“它又離開了。”
蘇火看向屋頂破洞,然后又看了看門縫等各處可以看見外界的位置,開口之時說出的卻不是他的觀察結果,而是“你們覺不覺得外面太安靜了程擇他們倆出去不是打架的嗎之前門外明明就有一個那種東西,程擇他們也打了它,但好像自從程擇他倆在外面把門關上后,就再沒有與他們動作相關的聲音傳進來過我們最多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那種聲音,而那肯定不是他倆發出來的。”
沒人應聲,大家都不是很想在這種環境下想得太深入。
蘇火自己也是,于是他自行轉開話題“雖然我們不會渴不會餓,但我們還是需要一定的休息。雖然精神緊繃地熬一晚上大概也能撐得住,不過如果有誰實在困了,就說一聲,其他人好注意幫忙照顧一下。”
侯卞“嗯”了一聲,木休苦笑“哪里睡得著啊”
易昌雯“我上一場的前輩說新人最好盡快習慣在危險、恐懼中的快速入睡,不然面對稍長時間又危險不斷的場次我們的狀況就會非常被動,而且收獲的能量也會很少。人在極度疲憊時情緒起伏會明顯減弱。”
木休“我想辭職辭職的代價只是死而已,其實比生不如死要好吧”
蘇火“要不,我們還是再撐撐看萬事開頭難,也許我們渡過十來場后就能工作得比較得心應手了呢”
木休坐到椅子上,雙手捂著臉,沒吭聲。
蘇火“先撐十場好不好也就是再撐七場。我們起碼先看看除恐怖類之外的場景情況嘛。”
木休還是不說話。
蘇火“那,一場呢這場完了后我們的新手期就結束了,下一場肯定會有點不一樣的東西,我們先看看”
木休放下手,看向蘇火,擠出笑容,開口,但剛說了一個“我”字,她的臉色驟變,因為她坐著的椅子突然動了一下。當木休下意識用手撐住椅子靠背以穩住身體時,她的手心觸到了某種粘稠的東西,好像還隱隱問到了腥味。
蘇火一愣過后,連忙去拉木休,有點意外但幸運地沒有遭遇阻礙。他順利把木休拉入自己懷中,而此時再看那椅子,好像與之前一樣簡陋但干凈。
木休昏了過去。
蘇火抱著木休,一時也不敢坐到其他東西上,只有些呆滯地看著屋中唯一的光源,不知道該問誰,只呢喃著“不是說這屋子是安全區嗎”
侯卞想起來自己在負司論壇中看到的說法所有情緒場都是屬于某個世界的真實片段,并非負司制作的恐怖屋。負司不制作場景,它只是把員工塞入已有場景。
一線老員工說“所以,員工不可能在不同時間進入相同的情緒場。每一次當員工進入某情緒場時,都會給對應世界帶去改變,之后其他員工再進入相關情緒場,要么是落入改變后的時間段,要么是落入前一批員工進場前的時間段。不會有平行進入同一個時間段的可能。”
一線老員工“其實以負司的能力來說,它是可以讓不同員工進入同一場的相同時間段的,但一來那耗能比常規的大很多,二來,前人已經有過經驗、出了攻略的場次,后人再進的情緒能量產量很低。這一增一減的,負司虧大了,它才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