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易昌雯將小絨毛交還給侯卞,自己則托著快要燒完的蠟燭再靠近了些床。
小絨毛又爬到侯卞肩上,去看床原位置處積了灰塵的地方。
侯卞剛剛搬床時就注意看過那里,沒看出什么,現在扭頭再看去光線太糟,什么都看不見。
窗簾又動了起來,蘇火的視線緊張地在窗簾和床之間來回移動。易昌雯不敢靠得太近,于是將蠟燭交給蘇火。就在蠟燭換人后幾秒鐘,窗簾出現了一次大幅度的飄動,讓窗戶及窗戶外的景色暴露在了正看著那方向的屋內人眼中。
窗外是一張血淋淋的、眼珠被挖掉了的臉。
木休的臉。
窗簾落下,重新擋住窗戶,蘇火手中的蠟燭熄滅。
在黑暗中,蘇火先開口,聲音是出乎意料的冷靜“你們看到的與我看到的一樣嗎透過窗戶看到了木休”
易昌雯也很冷靜“過分清晰了。就屋內外這個光亮,我們根本不可能把一張臉看得那么清晰。我甚至看到了一滴血液流動。”
蘇火“對,清晰得太假了,像是故意恐嚇。所以木休一定還沒出事。”
頓了一會兒,蘇火再次開口“看來沒有新的變化了,移動床位置能引出的現象就只有這么多,那么,接下來我們執行方案二吧。用床砸窗戶。侯卞,還是需要你再給我幫把手。”
侯卞“好。”
蘇火“如果砸破窗戶之時有什么東西撲向我們,你就拿我當盾牌。”
侯卞“好。”
蘇火“小絨毛,我好像看到你的眼睛了,在發光。貓眼睛在黑暗環境中發光好像是正常現象這種環境下你是能看清我的吧剛剛不好意思啊,沖你發脾氣。有錯的是我,不是你。其實我是喜歡貓的。要不是怕自己養不好,我和木休早就想養貓了。”
小絨毛“哼唧”一聲,蘇火當作這是小絨毛原諒了他的意思。
易昌雯“別這么不吉利吧”
侯卞也覺得蘇火跟說遺言似的。雖然換做自己在蘇火那個位置,可能也會如此
蘇火和侯卞一起摸索著再次挪動床,然后分別站在床兩側抬起床,用床頭去砸窗戶好在這屋內的擺設就那么點,他們已經完全記住,現在即使沒了光亮也大致知曉各種東西的方位,不至于輕易絆倒自己。
撞窗第一下用力比較輕,試探著看窗戶受到攻擊后會不會出現應激反應。見無事后,第二下便用了全力。
進屋之前他們看到這窗戶是木質框架,嵌了玻璃,玻璃上有破洞,應該很容易破壞。而現實也是,床頭狠狠撞破了窗戶,且半張床都沖到了窗戶之外。
窗簾也被床扯破,窗外的景色徹底沒了遮擋地映入屋內人的眼中。屋外微微的星光落入屋內,接替了熄滅的蠟燭光。
現在向外倒是沒看見人臉了,只看到貌似很平靜的荒涼夜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