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緒場里不方便把負司能量鍵盤拿出來,情緒場的鍵盤無法往員工能量塊里輸入文字,所以木柔就在空氣上敲,敲得像是手指抽筋。不管動作好不好看吧,反正手指動一動,句子就出來了。要是把她的手指綁得動彈不得,她就覺得自己寫文的腦細胞也被囚禁了。
小絨毛日常巡視完待產院的地盤后,便會去看一看木柔,提醒她不要忘了把它寫入文中。
小絨毛的提醒方式不是口說,而是蹲坐在木柔面前,靜靜地看著她。有時搖搖尾巴,有時動動腦袋,有時趴在地上瞇眼休息,有時往床下、柜子下、箱子里鉆。
看到小絨毛來了后,木柔往往會停下手上的敲擊動作,對著小絨毛發呆。
幾次過后,小絨毛質問“我一來你便很快停筆,是不是完全不想寫我不想寫你直說,我又不會糾纏。”
木柔“我”了一聲,然后停下來,手指動了動,臉上略顯茫然,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用嘴表達,下意識想敲鍵盤“說”出來,但又意識到現在小絨毛看不見她能量塊屏幕上的文字。
頓了好幾秒后,木柔咳了一聲,理順了發音系統,說“只有恐怖片段是我迫切想要在這種環境中寫下來的,而只要看到你,我的恐懼感就會降低到不需要靠寫文緩解的程度,所以,你來,我就停下了。回負司后我會用你的戲份把已寫的恐怖片段串起來,最終發布出來的文你的存在感肯定強烈。”
小絨毛繼續保持質疑“真噠不勉強”
木柔“滿心期待、心甘情愿、毫無勉強。”
小絨毛大度地表示先信了,然后問“你能把你現在已寫的內容念幾段給我聽嗎”
木柔看著自己的能量塊屏幕,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拒絕了“不行。當文字被念出口之后,含著我恐懼情緒的能量會順著我的聲音入侵聽者的情緒,你可能會被感染,陷入臨時情緒場,產生本不屬于你的恐懼。”
小絨毛“但現在環境比較安全,我稍微恐懼一下,也沒有問題叭”
木柔“情緒場之中,意外無處不在,尤其當你精神松懈、以為一切安全之時”
房間里的光線突然暗了一瞬。
大白天門窗敞開的,有一瞬間房間內卻突然伸手不見五指,但下一瞬立刻又恢復了明亮的狀態。
木柔與小絨毛對視一眼,然后木柔走到窗邊往外張望,小絨毛走到門外左瞧右看,都沒有找到能把光線遮擋得如此徹底的原因。
很快,五名隊員碰頭,都說看到了瞬間的極致黑暗,也都說沒有找到導致黑暗的原因。
施仲壺“而且除我們之外,其他人,包括待產者,也包括工作人員,好像都沒有感覺到那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