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地方可糟了,根本走不出去。不過值得安慰的是,那個把你丟來這里的壞人也無法離開。他只能在這鬼屋附近打轉,直至死亡。相對的,待在鬼屋內的我們,不會饑餓,雖然會渴,但這里有自來水可以喝,只是喝了之后”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苦笑“就會掉頭發。我總覺得是頭發的犧牲換得了我吃飽喝足的感覺,也不知道當頭發掉完之后會如何。”
小絨毛我不用吃喝,所以如果水里有毒,應該影響不到我不過得過半天才能確定這次的殼子有沒有被情緒場特意安排口渴感。
她“我也是被壞人送來的。我后媽送我來的。”
她“她跟我爸說這里是很厲害的學校,雖然是寄宿制,雖然管理嚴格,但能大比例地將學生教導成才。我來這里時是白天,當時這里有不少人。雖然學生們的表情很麻木,雖然老師們的表情讓我覺得很難受,但那時起碼這里確實有很多活生生的人,建筑也有學校的樣子。”
她“可當入學手續辦完、我后媽離開學校大門后,天瞬間就暗了,老師和學生都消失了,教學樓也成了這個樣子。原來這建筑有七層,現在只有兩層,教室也少且小了很多,教室里桌椅也沒幾張了。”
她“我試圖跑出去,可一出去我就覺得好累、好餓、好渴,甚至無法保持站立姿勢,會摔倒,走不了多遠就只能爬回這個鬼屋。”
她“我把這鬼屋里每一間能打開的房間都打開看過,只有一些破舊的家具,很多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幸好沒有尸體。這期間最讓我高興的是,我從窗戶,就是這個房間的窗戶”
她站起身,當真顯得很高興地走到一個窗戶前,對小絨毛比劃“從這一扇,往那個方向看,我看到了我后媽的車。她來來回回打轉了好一會兒,然后停了下來。接著我后媽爬出車子,往鬼屋這邊爬,但她離得太遠了,爬不過來,就死掉啦。”
她“我可以想象我后媽當時的絕望。她的身體特別特別難受、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只要爬進這個建筑就能活下去,這些我也親身經歷過,但與我不同的是,我后媽爬不進來、沒能得救。”
她“活該。誰讓她那么迫不及待地扔掉我、遠離我。”
小絨毛在她說話時跳到窗臺上,望向她所指的她后媽死時所在的位置,并沒有看到人類尸體,也沒有看到車。
她繼續說“我后媽死后,那一塊的泥巴蠕動了起來,吞掉了她,也吞掉了車。如果我不是當時正好看見,我可能便不會知道我后媽已死。那就太讓我遺憾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說不定在被泥巴吞時她還沒死,她也許是在被泥巴吞掉后才窒息死掉的。或者也沒有窒息,而是一直清醒地看著泥巴吃掉自己的身體。”
她越說,似乎便越開心,直至笑得像停不下來。
笑了好一會兒后,她看向小絨毛,說“所以你不要離開這鬼屋哦,不然你也會被泥巴吃掉的。我可不敢跑出去救你。”
小絨毛如果說她是被我的外表所欺騙,覺得幼小軟萌的我不能成為威脅;那么有沒有可能,我也被她的外表欺騙了,下意識將她當作了受害者也許實際上她是這棟破房子的主人、oss就像我其實能打死人類。
她繼續保持著好心情地說“既然我們要長期相伴了,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叫”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笑容略淡了些,決定“叫小發吧。”
小絨毛其實你可以叫我小毛。頭發本來也是一種毛,小毛又可以視為我本名的簡稱。
她“現在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桂威,威脅的威。”
邢異“即使有家長給女孩子取這個字當名,正常也不會把含義解釋為威脅吧這個注解表達的是她自己當前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