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
臉上有疤的“我們這行當,要說犯罪得有多嚴重,不至于,但非常地招恨,所以口風必須得緊。你說呢”
玩刀的交給臉上有疤的一筆現金,然后提著一籠三只貓回到他的車上。
兇貓在籠子里撞了幾下,見沒有效果,便停了下來,保持體力,并惡狠狠地瞪視玩刀的。
玩刀的瞥了兇貓一眼,舔了舔嘴唇,笑道“別急,你有的是機會與我戰斗。戰斗到死。”
兇貓發出威脅的低吼,引來玩刀的更放肆的笑容。
貓籠子被放在副駕駛位置,小絨毛勉強能看到一點窗外的景色。
小絨毛在考慮,自己是就這么跟著玩刀的走,還是趁著距離貓販子窩點還不遠趕緊逃出去。
后者便于救其他貓,前者逃跑更輕松。
小絨毛其實我現在想逃就很輕松。傳送、掰開籠子都容易。
小絨毛在貓販子窩點留了一個傳送印記。
理論上,只要小絨毛還在這個情緒場內,那么即使隔了城市它也能靠著此印記瞬間把自己傳送回那窩點。
可小絨毛是第一次在情緒場里做這樣的傳送設置,它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
假如成功了,小絨毛自然可以一邊對付這個玩刀的,一邊在玩刀的休息時找機會救貓販子窩點里的貓。可一旦失敗了,小絨毛只能狠揍玩刀的一頓,卻會在不久的將來聽聞那窩點里的大群貓都死了。
小絨毛不,也許無法聽聞。
小絨毛根據貓販子們的交談,他們做的事情在這個情緒場里依然屬于暗地里的勾當,不會在人類社會明面上的消息渠道中傳播,這個情緒場應該并沒有整體傷害貓的風氣。其他貓雖然可能聽說過那個窩點,可能還知道某一兩只它們認識的貓死于那個窩點,但它們不可能列出死在那里的所有貓的名單。
小絨毛絕大多數死在那里的貓可能就那么悄無聲息地死了。成為皮毛制品、成為肉食品。它們死前可能很恐懼、很絕望,但能聽懂它們絕望的貓大概也都與它們一起死了。活下來的只有那些漠視它們慘嚎的人類。
小絨毛對,是漠視。那些貓販子大概只是將貓換算成金錢。貓嚎叫也好、痛苦也罷,于貓販子們都只是聽習慣了的背景音。貓販子們對此無喜無悲,只當是在做一份賺錢的工作而已。玩刀的倒是可能不漠視,他可能是為了貓的痛苦而開心。
小絨毛想著想著,覺得自己與貓販子窩點的那個傳送印記的連接越來越穩定了。
穩定到小絨毛幾乎已經看見了走回到那窩點的通道。
似乎只要小絨毛踏入通道、邁出一步,便會自然落到那個印記位置。不會有失敗的可能,只會像在負司里使用傳送技能的效果那么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