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的
大伯“我這老胳膊老腿跑這一趟真是遭了大罪了。但為了親情,真是沒辦法啊。”
樂樂還理解不了大伯話語中的無恥和惡意,他只是本能地不喜歡大伯的語氣,也本能地更加抱緊了尸體貓。
可又不敢抱得太緊。
因為樂樂已經意識到貓變成尸體后好像比活著時更容易壞掉,之前還略微散發出過奇怪的氣味,好在很快那氣味又沒有了,才沒有引起大人的注意。
因為絕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尸體貓身上,所以當小絨毛入場、替換掉了尸體貓后,樂樂立刻就發現了。
非常明顯貓又變得溫熱、柔軟、有彈性,還有了心跳和呼吸。
情緒場能混淆原住民的認知,讓他們以為出借了殼子的原主本就長得與來做任務的負司員工一模一樣、其名字也是負司員工的名字。這是情緒場與負司合同中的必有項目,進行了充分的前置準備、有豐富的實踐經驗,混淆效果幾乎完美。
但情緒場一般不會把原住民的認知混淆到連生死都分不清的地步。
如果事先有準備,這個混淆項目也是可以做到的,但遺物情緒場這一回出的是意外事故,所以在原住民的認知中便發生了死而復生狀況。
好在只有一位原住民見證了這一點,更好在這一位原住民對死者寄托了深厚的感情,且是一個對死亡僅初有認知、相關認知還很容易被打破的小孩子。
樂樂的心跳因為貓的變化而加快了幾分。不過,經過兩天的高強度掩飾訓練,他已經不再是父母還活著時那個碰到丁點兒事情便大呼小叫的無憂孩子了。
樂樂低下頭,藏住自己的表情,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節奏,沒有讓前排開車的大伯察覺分毫異樣。
小絨毛這邊,作為一個已經有了十一場工作經驗的負司老員工,它已開始習慣了在初入情緒場時維持原主的狀態。
即,原主本在走路,它來后便繼續以相近的步速走;原主本在睡覺,它來后便繼續躺著不動;原主本已是尸體,它來后
就先僵硬一段時間。
一邊外顯僵硬,一邊內心因為遺物情緒場的嘮叨而情緒起落。
直到對此情緒場有了初步理解后,小絨毛才睜開眼,動了動身體,看向樂樂。
然后小絨毛輕輕張嘴,發出一個細微的、不讓大伯聽見的“喵”。
緊緊盯著貓的樂樂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接著,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什么地落下了眼淚。
小絨毛幼崽呀
小絨毛在樂樂身上爬動,用肉墊幫樂樂擦眼淚。
同時,小絨毛無聲地對樂樂說沒事啦,人類幼崽。從今天起,貓會保護你噠。保護到你不再需要貓保護的那一天為止。
樂樂又哭又笑地冒出了鼻涕泡。
然后正對著小絨毛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小絨毛“”
小絨毛甩了下爪子,換了個站位,保持住了心態穩定沒事,能量擋住了,我不嫌棄你臟。我能理解幼崽身體的經常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