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毛哼。
小絨毛“如果我這第一場考得很好,你能承認你的教育理念錯誤嗎”
余鶴“先不說你能不能考好,即使考好了,也才區區一次考試。一次能證明什么”
余鶴“如果你能以你的學習模式在高中三年里都霸占年級第一的位置,我可以向你承認我錯了。你敢與我來這么一場打賭嗎”
小絨毛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我們還不出發嗎考試一般都需要提前一些到場叭”
余鶴冷酷指出“你根本就不認為自己全對,你只是無腦反抗我罷了。你把我放在了敵對方的位置,然后反對我所提出、所支持的一切。”
小絨毛扭頭“沒有,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啦。貓才沒有那么在意人類的態度。”
余鶴冷笑著帶著小絨毛和劉蕊上了車。
這幾個月來,余鶴的頑固竟也發生了一些松動。
面對長期不聽話的貓兒子,余鶴從頻繁暴怒慢慢變得能語調平緩地與小絨毛吵。
用余鶴的話解釋是“我得把它養大,不能讓它提前氣死我。我必須控制自己的脾氣,讓自己有命與它長期拉鋸。”
小絨毛聽起來還怪忍辱負重噠。他真是擅于自我感動。
在去學校的路上,劉蕊摸了摸小絨毛的腦袋,好像想安慰它些什么,但因為余鶴就在一旁,所以最終劉蕊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對小絨毛露出安撫的笑容。
安撫中似乎還帶著一些卑微討好。
小絨毛覺得,雖然余鶴更惹貓討厭,但劉蕊好像更引貓懷疑。
在小絨毛看來,劉蕊的不少表現都顯得很矛盾。
比如劉蕊似乎很怕余鶴生氣,但她偏又經常背著余鶴做肯定會惹他生氣的事情。
而且所謂的“背著”,并不是真將余鶴瞞得滴水不漏。很多時候,余鶴明顯有所察覺,也會罵幾句,但劉蕊一邊因為被罵而畏縮,一邊又下次還敢。
小絨毛余鶴與劉蕊的關系,看起來似乎是余鶴占據絕對上風,劉蕊仿若一個受氣包,但細究起來,經常生氣、屢屢氣得要厥過去的人是余鶴呀。
小絨毛即使余鶴的生氣好像總表現為怒罵他人,可當被罵者根本把他的罵詞當耳旁風時,他的“怒罵”也就只剩下了作用于余鶴自己的“怒”。
小絨毛頻繁生氣,且怒氣值還經常極高,可不是一種健康的心理狀態。余鶴動怒的頻率之高,仿佛隨時可能英年早逝。如果余鶴死了,又沒有提前立遺囑好像他是沒有立遺產應該是全歸劉蕊叭
小絨毛因為余鶴的父母、兒子都已經去世,除了妻子之外,最近的親戚是堂哥。在妻子活著的情況下,堂親是沒多大競爭遺產的資格噠。
小絨毛說起來,我與余鶴夫妻到底有沒有法律意義上的收養關系如果有,我還能靠氣死余鶴來分遺產。雖然正常來說人應該不會正經收養貓,但我這都馬上要正經當高中生了,出點更離譜的操作好像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