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調“雖然這里稱無人形獸人為被獸神遺忘,但也只是遺忘,而不是厭惡。其他獸人并不排斥無人形獸人靠近獸神相關的事情。”
王調“要成為祭司的學生,原則上只需要得到祭司的同意。只要祭司說你有學習祭司知識的天分,你就能拿到那個學生身份。”
王調“你的優勢在于,你是受過正經現代教育的,光親自上學的時間都有七年,還曾經陪著一個人類從小學一直讀到大學畢業。往早了說,從你進入負司的那一天,你就繼承了你原主人的全部記憶,其中也包括了上學。”
王調“當然,你接受的學校教育知識絕大多數與這個部落無關,但起碼文字這一點你相比于這里的獸人肯定堪稱精通。甚至比祭司更精通。由此你便可以說你也得到了獸神的啟發、你不是被獸神遺忘的。”
王調“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提獸神。因為虎獸人部落是有真祭司的,他非常清楚獸神降下啟示時究竟是什么感覺,如果你的形容與他親歷的不一樣,你反而會遭遇懷疑。”
小絨毛“我應該把我的突然聰明推到鮮的遺產上。祭司已經明確說了每一個獸人得到的遺產都不一樣。”
王調“這是一個可行方案。另一個可行方案是,我們自己什么都不解釋,只說突然就這樣了,突然就懂了,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樣的原始社會,這么不明不白的解釋反而常見。”
小絨毛“對。就說睡一覺起來后,我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清晰啦。我可能是在睡夢中有了頓悟。”
小絨毛“頓悟這詞在這里的獸人語中存在嗎”
王調“我不確定。原主的記憶中沒人使用過這個詞。實際上這里的獸人日常使用詞匯非常有限,他們的日常對話集中在吃、保暖、死亡、生孩子上,沒有精力去思考哲學。不過說給祭司聽的話,也許他會懂”
小絨毛“頓悟算哲學嗎”
王調笑道“誰知道呢。我既不懂哲學,也不懂宗教。”
兩個負司員工低聲商量了一夜,期間一人一貓各出手段保證了他們的交談聲不會被其他獸人聽見。
其實這里的獸人也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意識。在他們的認知中,“房子”只是用來擋風遮雨以及放少量東西的,并不是藏秘密的地方。
再說,大家都是同一個部落的自己人,除了偷藏食物外,也想象不出還能有什么秘密。
小絨毛突然問王調“這算是社會公有制的一種表現嗎”
王調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對社會形態的理解幾乎全來自中學課堂,當年上學時我就沒認真聽課,畢業后也基本沒有回顧,所以我不清楚。但我想這里與部分現代人追求的公有制并不一樣。主要是物資豐富度與思想認知的區別。”
王調“這里的不考慮私人小家、全以部落為單位運轉,是因為這里的小家沒有獨立生存的可能性,部落里的人也根本沒有建立起小家概念,他們是沒有選擇余地地以公有的方式來維持底線生存。”
小絨毛“而部分現代人追求的公有制是在物資極大豐富的基礎上,不需要私藏東西也能讓自己過得舒坦。”
小絨毛“不私藏不是因為沒東西可藏,而是因為東西到處都有,不需要搬入自己的地盤。全天下都可視為自己的倉庫,需要時隨時可拿到。”
小絨毛“我們追求的是有無數選擇后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