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上講,這繼承人說的倒也沒錯,可大眾還是更愿意腦補這位繼承人是個虛偽又冷酷的惡棍,因為這樣才能顯得無辜少女陷入絕境后的重新燃燒、兇狠打臉更加帶感。
那藥物是多年前便已經被嚴令禁止、并據說已經銷毀了所有研究資料的禁品。
它的再次出現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其影響力遠遠蓋過了小貴族的家族內斗以及貴族間互相陷害的骯臟,本也蓋過了雖該有燦爛未來、但到底當前無權無勢的平民少女的災難。
那位少女是在學校里突然倒下,并精神力陷入劇烈崩潰的。當時很多人在場,少女立刻便被送到了醫院。
雖然和海奎一樣,少女沒能在治療師那里得到有效治療,但她的治療全過程被無數人關注著,于是這些人也見證了,當少女的精神海被宣布徹底破碎、沒有挽救幾率時,她的周圍突然燃起一圈火焰。
那火焰阻止了少女殘余精神力的繼續逸散,然后精神力化為火焰流回到她的身體。
最終,雖然少女的精神海還是沒了,雖然她的精神力從一等跌到了三等,可她擁有了一個特殊能力火焰。
她現在的精神力能夠操控火焰,也能直接化為火焰,熊熊燃燒。
仿佛可以燒盡世間的一切不平事。
嚴研在掌握了火焰能力后,立刻辦理了出院。
給了她要命飲料的那位繼承人幫嚴研支付了所有費用,并滿臉誠懇地走到嚴研面前,說“雖不是我的本意,但你到底是代我受過,如果你同意,我愿意負責你的下半生。”
嚴研聽完后,反手就是一個火球糊到了這位繼承人的臉上。
糊得特別穩準狠。
就是由這個火球開始,此事件在大眾中的印象便從“惡毒”“大案”“悲情”等轉為了“燃燒吧,少女”。
小絨毛不知道的是,嚴研對此已經后悔多時。
嚴研我為什么要那么手快為什么在發現他的精神力足以擋住我的小火球時我不多想想其他,而是只管和在負司里一樣先把情緒發泄了
嚴研他說的“負責下半生”也可能是指雇我當手下,不是想買我當情婦,我為什么不問清楚了再動手
嚴研反省得想活埋了自己,最后只能總結都是負司的錯
繼承人自認誠意十足的交流被回以一個火球,雖沒受多少傷,但非常狼狽、非常失面子,因此他相當惱怒。
不過考慮到嚴研畢竟是被他所連累,現在關注嚴研情況的人又多,于是繼承人只能自己給自己搭臺階“你才剛有起色我便提這個確實太冒昧了。總之,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同意,隨時可以聯系我。”
看著走廊上多得讓她頭皮發麻的人,且這些人還全都以看戲的目光打量她,嚴研完全沒心情去思考這個惹麻煩的繼承人究竟說了什么。
嚴研離開醫院,回到家中,接二連三地收到研究項目的配合邀請,包括精神海破碎與精神力異能變化的關系,禁藥是否暗藏著潛力激發效果,火焰是否是精神體的另一種存在形態
中間還夾雜著被捕的下毒者通過警方轉給她的辯解“我沒給你下過毒。我沒下過毒。我根本不知道那毒是哪兒來的。我是被陷害的。”
嚴研不勝其煩。
終于,當再一次被好幾個記者堵住采訪時,嚴研在每一個記者身遭都燒出一圈火焰,并說“既然你們對這個如此感興趣,就自己仔細看吧。”
嚴研在還是負司菜鳥員工時,就領悟了制造火焰的方法,現在她作為資深員工,在玩火這一塊不說是個大佬,起碼也是個毫無疑問的熟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