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嫌臟不想鉆,小絨毛也能站在門縫外把里面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小絨毛盯著門縫,略感困惑里面的人剛剛真的沒聽見我和章銷在客廳的說話嗎雖然我和章銷是控制了音量,但這里的夜晚太安靜了呀,一點點小動靜應該就效果驚人才對。
小絨毛哦,對了,自從他們三人進臥室并關門后,我在客廳也極少聽見臥室內的動靜,只有男女主人的幾句對話。而照理說,以這個門的隔音,他們躺床上翻個身我都應該能聽清。
小絨毛在臥室門外思考了一會兒,還是選擇鉆進了大男孩的臥室,看到他已經躺床上睡著了,但睡姿并不老實,嘴里還仿佛像是咀嚼著什么。
咀嚼了一會兒后,大男孩又含混地說“好吃吃吃傻子殺人啦shashasha”
連續幾個很模糊的“sha”讓小絨毛難以分辨究竟是“傻”還是“殺”。
小絨毛不過兩個都直接與任務相關。
小絨毛跳上床頭,看著大男孩的臉。
突然,大男孩猛地坐起來,喘了好幾秒,笑出聲“嘿嘿嘿,殺人了”
說完這句話后,他重新躺下,閉上眼,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笑容,又重復了一遍“殺人啦,嘿嘿嘿”
小絨毛抬起爪子,想給這大男孩的臉來上一爪,讓他把話說清楚。
但考慮了一下,小絨毛還是選擇離開這個房間,鉆進男女主人的臥室,看到那倆已經熟睡。
這夫妻倆睡姿安穩、沒有說夢話。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臥室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當小絨毛在臥室外時,湊到門縫處并沒有聞到這股味道,而鉆入這臥室內后,這股血腥味便均勻地無處不在,無法根據濃淡找到源頭。
小絨毛一邊嘀咕“什么玩意”,一邊鉆出臥室,找章銷借拐杖。
小絨毛“沒有實體的血,只有氣味,能分辨是不是人血嗎”
章銷“如果是我聞到的,就可以。我可以將我的感知傳遞給我的拐杖。但別人聞到的不行。”
小絨毛看看章銷,又看看門縫。
章銷“我希望你有基本的智力。”
小絨毛“我當然有。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從廚房窗戶爬出去,然后從臥室窗戶爬進來。”
章銷“你覺得臥室內的人是瞎還是聾這個臥室的門、窗、墻等可能自帶了一定的隔離效果,讓臥室內的人很難聽見我們在外面的說話,但這不代表一個大活人翻窗進去他們也看不見。”
小絨毛“我剛剛直接站在那個大男孩的床頭他也沒看見我。我可是擁有一身被你稱為與環境格格不入的皮毛。
章銷“你要不要試試直接撲到他臉上”
小絨毛“難道你不好奇那個血腥味嗎”
章銷“不外乎兩種檢測結果,一,不是人血,一,是人血。如果是前者,我并沒有能力光憑氣味檢測出那具體是什么動物的血;如果是后者,我也沒能力光憑氣味確定那血究竟屬于哪個人。”
章銷“也就是,即使檢測,依然有很多疑問。”
小絨毛氣鼓鼓地又鉆進男女主人的臥室,試圖自己找到線索。
但兩小時后,小絨毛還是一無所獲地灰溜溜出來了。
章銷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說“老員工就要有老員工的樣子。沒必要急吼吼地去解謎、去讓自己身陷危險,那是愣頭青們需要做的事情。我們這些老人家就只用按照拿到的人設生活即可。”
小絨毛“你的人設是一個正在被冷暴力的老人,難道你能就這樣生活下去”,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