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右手操起橫置在菜板上的菜刀,毫不猶豫地砍向小絨毛。
小絨毛嚇了一跳,連忙東躲西藏。期間半有意半無意地碰落了碗、調料瓶、洗碗布、蔥
女主人怒吼著又用左手操起一根搟面杖。
小絨毛委屈干嘛呀隨便趕一趕就好了嘛。做什么拿出這種趕盡殺絕的架勢
小絨毛逃回了客廳,鉆到沙發下面。
女主人追出來,一時沒看見貓,便對著章銷罵罵咧咧“自己吃白食就算了,還非要養一只也吃白食的貓。”
女主人“以前那只陪了你多年,我幫它送個終也不多計較什么,但那只老的死后你居然又弄只小的回來養弄回來了又不教,養得跟只野貓似的。”
小絨毛你才野貓。我這么家養、這么乖。
章銷抬了抬眼皮“一只貓,能學得會不隨地大小便、不半夜嚎叫擾民,我認為就已經可稱得上被教得很好。”
小絨毛這老頭好像不是在夸我
女主人眼睛睜得很大“你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居然還跟我頂嘴”
章銷語氣波瀾不興“有能耐你打死我啊。”
小絨毛從沙發下探出腦袋,詫異地看向章銷。因為章銷那句話的挑釁意味實在太重,完全不符合他之前“順著人設混日子”的說法。
女主人似乎忘了自己還在追殺貓,她對著章銷威脅地舉起搟面杖。
章銷穩穩坐著“這個不夠利索。建議你使用右手拿的那把菜刀。用之前還可以先磨鋒利一些。你那把刀很久沒磨過了吧瞧瞧上面的豁口。”
女主人當真向章銷舉起了菜刀。
小絨毛啊,喂,我白天看到的尸體里好像就有被菜刀砍死噠,且好像就是沖動作案。
這時,家里的大門被鑰匙打開,男主人回來了。
男主人看到了對著老人舉起菜刀的女主人,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把東西一放便坐到飯桌旁、等待開飯。
這一打岔讓女主人略微愣神,然后她大驚失色。
但不是因為恐嚇老人的場面被她的丈夫、被老人的親兒子看見,而是“已經這么晚了嗎對不起,那只野貓搗亂,我菜還沒做好。咦,兒子怎么還沒回來”
男主人“我今天回來得是稍微早了一點。”
說話間,他們的兒子砰砰砰地踹門,女主人連忙去開門,然后顧不上例行訓斥兒子的踹門舉動,她又急匆匆地繼續去做晚飯。
之前她與章銷的沖突好像被夫妻倆遺忘了。
小絨毛跳到沙發靠背上,歪頭打量這三個原住民。
章銷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出門、走出這個家。
過程中,男主人看了章銷和跟上章銷的小絨毛一眼,但他什么也沒說,更沒有阻止。
倒是女主人吼了一聲“飯都準備好了。你不吃早點說啊以為飯菜很便宜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