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毛踩到男人臉上,翻開他的眼瞼,判斷“好像是真噠。”
女鬼“明明他前面與我的對話還很有條理。”
小絨毛“也談不上條理叭。重點是,現在怎么辦”
女鬼“他已經說了想要生路,所以算是答應了我的條件,那我就可以直接取走他的作案工具吧”
小絨毛“你要怎么取怎么保證取走的同時不會導致他死亡”
女鬼“只要把陰氣灌進去,悶幾秒鐘,自然就廢了呀。只要陰氣不躥到其他部位,其他部位就不會受傷。”
頓了一下,女鬼又說“我感覺這樣應該就成了,不過我好像沒有實際做過,所以要做過一次才能確定。”
小絨毛升起作為警貓的責任心,建議“要不,我們把他送去派出所”
女鬼“送去有什么用呢他才剛開動,還沒有造成實質傷害,這里也沒有監控、沒有他傷害這少女的證據。哪怕他主動交代,警察也不可能給予他多大的處罰。”
小絨毛“反正我覺得動私刑不太好。一個人一旦動過一次私刑,之后其行為分寸就只能依托這個人的判斷力與良心,這很不靠譜。”
女鬼“那我們交給受害者來決定吧我送一團陰氣給這個少女,隨便這少女把陰氣用在什么地方”
小絨毛“這好像同樣是私刑不過也算是受害者的合理報復。那就這么辦。”
幾分鐘后,屋子里的少女和男人都醒了過來,他倆同時茫然了一會兒,然后又同時看向對方。
男人“你看到她了嗎”
少女“紅裙子”
男人“紅眼睛。”
少女“在笑。”
男人“還有貓。”
兩人齊齊發抖,然后竟然相互攙扶著站起來,逃出屋子。
讓貼在天花板處看著他倆的女鬼和小絨毛有點傻眼。
女鬼“什么呀,他倆有沒有搞清楚各自的立場他倆可是加害人與被害人的關系。”
小絨毛仿佛比女鬼更懂一點人性,嘗試解釋這種現象“可能對于他們來說,對方好歹和自己一樣是人,而我跟你都是非人、都是于他們而言的異類。”
女鬼“人一定比鬼和貓更值得信任嗎鬼就算了,活人天生恐懼這個,但貓呢比起陌生人來,貓明明傷人的幾率更低。”
她的語氣很憤慨,好像看到貓遭遇不公正對待,比她自己親歷不公正更讓她感到難受。
帶著這樣的憤慨,女鬼跟著那兩人下了樓,看到他倆一走出這棟樓便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接著,少女立刻翻臉,將手中一直捏著的東西狠狠按向男人的下身。
男人驚中略帶喜還帶油地問“你干什”
剛說了三個字,男人突然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捂向那處。
少女面露喜色,對男人“呸”了一聲,然后獨自快速跑掉。
之前當他倆在那見鬼的房間門中醒來時,男人難以確定自己昏迷前見到的恐怖畫面是否是自己的幻想,但少女卻肯定那不是。
因為少女手中多了一個冰涼的、能握住卻看不見的球,并聽到一個聲音解釋了那個球的用法與效果。
少女為那聲音和球而感到恐懼,可她想到之前被那男人壓住時的絕望,她又覺得這一份恐懼并非不可忍受。
少女心想那個紅裙子女人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也許她對我沒有惡意也許她是想幫我也許她曾經與我遭遇過同樣的事情關鍵是,她的聲音遠沒有她的樣子恐怖。她還有貓。
于是少女拿好了那個球,并忍著惡心靠近那個男人,直至找到機會。
女鬼圍著貌似很痛苦的男人轉了一會兒,觀察自己的第一次嘗試效果,表達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