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不看重你,你再怎么尊貴顯赫,在她眼里都只是一坨狗屎。
雖然陳凡已經沒臉再見張藍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去送送她。
拖延再三,終于鼓足勇氣趕到飛機場時,張藍已經走進安檢口了。
陳凡站在人群中一下就認出了張藍。
她還穿著陳凡第一天遇到她的那一身。
米色風衣黑色緊身褲,她的兩條腿又長又直又好看。
陳凡忍不住流下眼淚。
少年不識曲中意,讀懂已是曲中人。
雖然知道張藍看不見,陳凡還是忍不住揮手向她道別。
就在陳凡放下手準備離去時,張藍突然轉過身來,看到他了!
“陳凡!”
“張藍!”
兩個人都忍不住激動地大喊。
但大廳里人聲鼎沸,只能看到彼此的口型。
兩人大喊著向一旁移動,來到大玻璃前。
隔著大玻璃兩人流著眼淚,用手語互述衷腸。
“都是我不好……”陳凡比劃著說。
張藍使勁搖頭:“不怪你。你現在好嗎?”
“湊合吧。你呢?”
“在國內混不下去了,準備到日苯去了。”
“你這么美,便宜小鬼子了。”
“討厭!”
“哈哈!”
兩人哭著哭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陳凡多想挽留張藍。
留下來吧,我離婚娶你。
可陳凡哪張得開嘴。
此時的陳凡沒法告訴張藍他真實的生活狀況。
自從陳凡放手以后,氣運好像也用完了。
工作、生活越來越不如意。
在單位被邊緣化,在家里也被婆娘呼來喝去,甚至連兒子都被婆娘教壞了,不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眼里。
但陳凡哪能說這些呢。
兩個人只能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打著手語互道珍重。
這個時代日新月異,語言也千奇百怪,越來越豐富。
可連最簡單珍貴的感情都說不清楚。
甚至都不如聾啞人的手語。
離別的那一刻,陳凡暗下決心: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牢牢抓緊你,哪怕天塌地陷也絕不放手。
如今,陳凡真的回來了。
眼下,張藍就在另一邊的電話前等著他。
說是等一分鐘,陳凡在水房卻耽擱了五六分鐘。
回到辦公室時,許明直朝他撇嘴,一臉的困惑。
“損塞!繼續!”
陳凡又坐到電話前。
啞巴在身旁比劃著,陳凡說著。
等張藍的悅耳的聲音響起時,陳凡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錯過哪怕一個個音節和聲調。
放下電話時,啞巴在一旁一臉壞笑:“她聲音好聽吧?”
“還湊合。”
“長得也很漂亮,白凈,個子也不矮,應該有一米六五。”
怎么比上一世矮了點……
“她……”
陳凡比劃著,欲言又止。
“她是我對象他們學校的老師,叫王欣。”
“什么?”陳凡又一次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