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李勇已經20歲了,在家待業兩年。
有一天,另一個街坊老隋家的二女兒跑過來玩,李勇不知怎么就雞兒動了,拉住人家又親又抱的。
老隋家大女兒隋軍跟陳凡同歲,二女兒隋藝要小兩三歲,這會兒才十五六歲。
小女孩兒哪見過這陣勢,嚇得哇哇大叫,奪門而逃。
當時是大白天,上班兒的走了,上學的也走了。按理說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沒想到隔了不到一個禮拜,隋軍老媽突然就站在院門口破口大罵起來。
原來是氣不過了,不罵出來,讓街坊鄰居說道說道,就覺得憋屈的慌。
說起來,這個時候的街坊鄰居還是樸實善良的。
眼下這會兒正是嚴打期間,隋軍老媽要是報官,李勇就不是當四年兵的問題,而是蹲10年大牢的下場。
或者隋軍老媽像后世人那么精明,趁機讓李大牙賠償名譽損失,李大牙也得乖乖出血。
一來李大牙把親侄子看得比親閨女還金貴,二來醫生這會兒開始吃香了,李大牙每天拿紅包拿到手軟。出點血也小意思。
隋軍老媽卻只是想出一口惡氣,站在院子門口大罵一通,搞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了,算是用輿論打壓一下李大牙和他的侄子。
李勇從小到大就被人罵“叔跟媽”,被人暗示他們家生活作風有問題。
結果長大了,他卻如大家所愿,真成了一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人。在街坊鄰居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周邊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看見他都嚇得直跑:“媽呀!大流氓來了!”
幾個月后,李勇就當兵去了。
當了一名海軍戰士,是潛艇兵,在水下一待就是幾個月。
“大勇哥,聽說你們潛艇兵天天吃罐頭。”一個街坊姜有軍說。
在街坊鄰居中,陳凡他們一家跟姜家關系最近,平時做點什么好吃的都送來送去。
姜有軍是姜家老大比陳凡小一歲,耳朵有點背,說話有點大舌頭,他弟弟姜有輝則完全是聾啞人。
跟許明一樣,他們哥倆都是被慶大霉素禍害的。
小方在一旁說:“得了吧,偶爾吃一吃還不錯,天天吃罐頭都能吃吐了。”
李勇笑了:“是啊,好多戰友都得了敗血癥。”
李勇長得像他老媽,濃眉大眼、相貌堂堂,個頭兒也不矮,有一米七八的樣子。
李勇戴著海軍帽,穿著海魂衫,真是儀表堂堂。
被他猥褻的隋家的二女兒眼下也出落的豎條條的。
一米七的大個兒,白白凈凈,眼下在賓館當服務員。
兩人光看外貌,真是再般配不過了。
可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說這種了,其他的李勇都不好找。
名聲臭了,街坊鄰居誰敢給他介紹對象啊。
不過,這種熟人的年代,這種口口相傳的生活方式即將過去了。
不久之后,李勇這種就會成為姑娘們眼中的香餑餑。
相貌好,家境好,工作單位也好。跟后世的三高青年有一拼。
“大勇,你工作問題怎么樣了?”一邊吃飯,小方一邊問李勇。
“嗯,已經定下來了,準備到油港去。”
“不錯啊,油港工資待遇好。”
“是啊,還給分房子。”
“就是遠了點啊,”陳凡說。
“嗯,我以后就住單位宿舍了。”
“沒事兒還得常回來,咱們哥兒幾個聚一聚。”
“好的。”
離開李家,董狐貍說:“哥,二哥在家嗎?”
“在家。”
上一世,董狐貍就經常來找陳鋒。
陳凡還以為他是個很有氣量的人。
鋒哥虐我千百遍,我待鋒哥如初戀。
現在才知道丫惦記**呢。
不過,這會兒**在上班兒,他惦記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