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叫張福田,當下他無論如何想不到若干年后他會跟小鬼子搭上關系。
張藍站在柜臺里面。她是個高個子女孩兒,臉上蒙著塊兒布,胸前圍著皮圍裙,腰上還跨著個臟兮兮的小包。
她面前的柜臺上右手邊擺放著兩個大盆,一個盆里裝著魚,一個盆里裝著螃蟹、海螺之類。
左手邊則放著個案板,上面滿是血跡和魚鱗。
她紅彤彤有些皴裂的手上提著把刨魚刀,不時向來往的行人大喊著:“來呀!新鮮的老板魚!辮子魚!不新鮮不要錢啊!”
中年男人訕訕地說:“藍藍啊,今天生意不錯吧。”
“還沒開張呢。”
“不會吧,看起來你已經賣掉好幾條魚了。”
正說著,有人探頭探腦,張藍連忙招呼:“師傅,您買什么?”
那人卻沒答話,瞅瞅張藍,又瞅瞅張福田,撇撇嘴,推著自行車往一旁走了。
張藍有些惱火:“別在這擋著,耽誤我做生意。”
“不會啦,不想買的,你招呼也沒用。”
“一邊兒去!”
“來點嘛,10塊錢就行。”中年男人指著女孩兒的腰包說。
“沒開張要什么錢!”
“再沒開張咱藍藍也有錢啊!”
“有個屁錢!你就知道喝!喝死了算了!”
對面兩個大媽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小聲議論著。
“這個喪門!三天兩頭來搜刮藍藍。”
“是啊,藍藍十六歲就下來倒騰魚賣,剛開始那會兒天天騎個大國防,也就最近兩年才買上摩托。”
“哎呀,攤上這么個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又有顧客湊過來,張藍連忙從腰包里抓出10塊錢,扔到張福田身上:“趕緊走!”
張福田拿著錢美滋滋地走了:“還是俺閨女會疼人。”
……
陳鋒辭職以后,許明也加入進來,效率頓時大大提高了。
雖然每一次的收獲少的只有二三十萬,多的也不過五六十萬,但架不住頻次多。
同時,陳鋒又拓展到盛京北邊的城市了。
他自己來回最多要用五六天的時間。
等他談妥以后,陳凡和許明再給他送錢。
剛到十月底,陳凡手里的錢就已經突破20萬了。
許明每跑一趟能拿到100元,一個月下來也能賺五六百。他美得不行,比劃著要停薪留職。
陳凡倒巴不得他停薪留職。
有他打頭陣,陳凡就方便多了。
不過,許明是聾啞人,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等過一段時間,陳凡親自跟許大馬棒談這事兒。
陳鋒不僅往北邊跑,也往南邊拓展,一直到旅大那邊。
這邊更容易一些,因為童箏有人脈。
陳鋒過去就是交錢拿貨。
“童大哥,你自己怎么不跑啊。”
跟童箏算賬時,陳凡問他。
“我這幾天準備到南方去考察一番,走之前還得練一練廚藝。”
“哈哈,童大哥怎么想起練習廚藝了。”
“這個,老大不小了,總得掌握點生存技能嘛。”
“哈哈!是生活技能。”
“要不今天就去嘗嘗我的手藝?”
“不了,我們哥倆還得抓緊時間呢。”
“好吧,改日吧。”
送別陳凡、陳鋒哥倆后,童箏就抓緊時間去市場買魚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