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必須記賬。就是整天東奔西跑的,有點耽誤工作啊。”
“啥意思?你想說什么。”
“嘻嘻,干脆我也辭職算了。”
“出租柜臺一下收一年的錢,也就這一個月忙點。以后就閑著啊?當包租婆你還太年輕了吧。”
“我可以像二哥那樣出去跑啊。”
“算了吧,女孩子家家的,又長得這么漂亮。”
“討厭!重男輕女。”
“再說,國庫券這營生頂多還能干半年。”
“啊?那以后沒錢賺了?”
“當然有了,哥自有安排。”
“哦,具體打算干啥,能透露點不?”
“不能。”
“討厭!”
周末的時候,沒等李大牙過來叫,陳凡就主動到他家來找李勇。
這會兒,李勇剛好從油港回來了。
兩人寒暄一會兒,陳凡就問道:“大勇啊,你屬大龍的吧?”
“是啊,去年本命年。”
“不小了哦。”
“切,你不也一樣,今年也二十四了。”
“呵呵,其實我有對象。”
“哪呢?不會是在丈母娘腿肚子上吧?”
“哈哈,她在某個地方等我呢,到時候我就領她回家了。”
“好吧,反正你小子有名堂。”
“還好,還好。大勇你怎么樣啊?”
“廢話,我好幾個星期才回來一次,哪有機會找對象。”
“那你想找啥樣的?”
“怎么?你還想當媒公媒婆啊?”
“我們單位女孩子多,想幫你尋摸尋摸了。”
李勇輕輕嘆息。
“怎么了?伙計?”
“沒啥。”
“咱們哥倆你有啥不好意思的?說說看,到底有啥想法?”
“那個……”
李勇遲疑片刻壓低聲音:“小藝你最近見過她吧?”
陳凡心里“咯噔”一下。
他當然知道李勇說得小藝是誰。
肯定就是隋藝了。
陳凡一直以為李勇當年對隋藝動手動腳,只是年輕人的一時沖動。
老何為什么無往而不利?
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但耍流氓并不是這樣。
耍流氓專業戶常年耍也沒事兒。
聽李勇問起了,陳凡就思忖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猜疑。
“那個,小藝挺好的吧,好像在金山賓館當服務員。”
“哦,我也見過她兩次,怎么感覺她……”
“怎么了?”
“她好像在傍大款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