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群體這事兒吧,其實哪個年代都有。
而且封閉年代的這種人一點不比開放年代少。
只不過由于宣傳的關系,絕大多數老百姓都沒有這方面意識。
更不像若干年后那么敏感。
搞的好基友、好兄弟都沒法愉快地玩耍了。
陳凡也是三四十歲以后,通過報刊雜志影視等媒介,才對那方面有點意識了。
在此之前,哪怕陳凡在生活中很明顯地碰到這種人了,他也沒往那方面想。
一次是陳凡十五六歲的時候,到老爸單位找他,老爸不在,辦公室的一個四十來歲的叔叔就讓陳凡坐著等會兒。
那位叔叔非常和藹可親,就在對面坐著陪陳凡聊天。
一邊聊著,陳凡就看見他小肚子那個部位有東西在一翹一翹地動。
陳凡還盯著看了會兒,以為他那里藏著雀雀或者小老鼠啥的。
那位叔叔看起來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等出的門來,陳凡才想起來:“我去,那個部位除了那玩意會動,也沒別的了。”
但陳凡也只是想:叔叔多半是生病了吧?就像手抖腳抖一樣。
陳凡開上出租車以后,這種事碰到的更多了,幾乎每個月都能碰到兩三次。
但絕大多數都比較矜持含蓄,唯獨有一次碰到一個極其囂張的。
那會兒,網約車把所有傳統出租車也招安了。
陳凡凌晨三點鐘拉了這么個伙計。
三十來歲,黃皮蠟瘦的。
一上車就把手放到陳凡大腿上。
陳凡也沒在乎。
三十歲以前,陳凡很怕癢,四十歲以后幾乎連癢癢肉都沒有了。
尤其開上出租以后,每天在車里連續坐十八個小時,早就坐麻了,別說大腿了,摸雀雀都不帶有趕腳的。
只要欠老子車費就好,摸尼瑪不摸的。
可這個時代里,張藍卻懂這種事。
一來女孩子本身比較敏感。
二來多半她老弟張鵬碰到過類似的比陳凡更明顯的騷擾,讓張藍有警惕心了。
“哼!我就知道……”張藍冷笑一聲。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
“大叔!你買點啥?”
張藍主動招呼一個路過的大叔。
大叔笑著擺擺手:“謝謝閨女,我隨便轉轉。”
“其實我……”
陳凡還要解釋,張藍又去招呼別的路過攤位前的顧客了。
陳凡只好嘆口氣,朝張鵬招招手,比劃著:“給我來5斤海蠣子。”
張鵬剛過來,張藍連忙挺胸擋過來。
陳凡故意盯著她的胸看一眼。
張藍連忙拉一拉衣領。
“你看,我就是很直很鋼鐵的那種……”
張藍卻仰著臉不說話,像不認識陳凡一樣。
陳凡都想哭了,奶奶的,好不容易前進一步了,又退回去兩步。
而且,張藍像大多數女孩兒一樣,她上來那股勁,你越解釋越沒用。
只能等她冷靜下來了,自己慢慢琢磨,好在她不是笨蛋,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張鵬秤好海蠣子,陳凡接過來了,沖張鵬點點頭,又沖張藍點點頭:“走了啊,藍藍。”
張藍甩來一個白眼。
……
陳凡回到家里還余恨難消。
當然,恨的不是張藍,而是自己。
一直來到藥店這邊還一臉的不爽。
藥店里這會兒人不多,老范和陳鋒正坐在藥店一角的桌子前,跟一個人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