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金發美男的解釋,姜凝凝看著面前三個風格迥異但都稱得上人間絕色的美男,看著他們眼中流露出的癡迷與狂熱,終于接受了自己穿成了蟲族女王的說法。
只是她從聽完金發美男的話后就一直有個疑問。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輕聲說道。
“王想問什么都可以。”金發美男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像個貴氣又溫柔的大哥哥。
美色暴擊讓姜凝凝低下頭,肌膚瓷白如雪“這么問可能有些冒昧,那個既然蟲族這么厲害,為什么你們還會被追殺”
從金發美男的口中她得知,蟲族是宇宙最強者,獸人見了屁滾尿流,怎么會被追殺到只剩這么幾個人呢
而且按他所說蟲族女王既然對蟲族這么重要,怎么會就只有這幾個人看守呢
她問完,空氣好像凝滯了一下。
她看見那個褐發碧眸的少年眼神浮現出肉眼可見的難過,就連那個手持鋒利長刀,不茍言笑的黑色軍裝男人的嘴也緊緊抿著,氣氛沉重。
她似乎問了一個不好的問題。
“因為前一任王夭折了。”金發美男開口道,語氣帶著哀愁。
“蟲王每兩百年誕生一位,每當一任蟲王逝世后,就會留下三枚圣繭,這三枚圣繭中會隨機孕育出一位新王,但兩百年前,因為蟲族護衛軍的失職,沒有防備獸人族的偷襲,導致三枚圣繭全部碎裂,新王還未誕生就夭折了。”
“沒有了王的蟲族,就如同失去了信仰和光明。失職的護衛軍自殺謝罪,等級低的蟲子精神崩潰自殘自裁,還有許多得不到安撫的蟲子,被體內的暴力因子控制,他們不再聽從指揮官的指令,朝著獸人族發起自殺式進攻企圖復仇,但因為毫無章法,被訓練有素的獸人族一一殲滅,此后,蟲族再也無力應對獸人族的進攻,節節敗退。”
“只剩下一些等級在a級以上,能夠勉強克制住體內暴力因子的高等蟲子聚集在一起,等待著兩百年后,王的新生。”
一旁的褐發碧眸少年補充道“但那些卑劣的獸人族同樣也在等待,他們害怕王的降臨讓蟲族重新強大,所以在兩百年后的今天再次作亂。”
“三枚中的一枚圣繭已經被毀,王誕生的那枚圣繭也受到波及產生了裂縫,總指揮官尤宮認為,產生了裂縫的圣繭不可能再孕育王了,所以封鎖了消息,命令侍蟲帶著十人護衛小隊帶著圣繭脫離大部隊,引走一部分獸人軍團的火力,而他則帶領著軍團保衛僅剩的一枚圣繭。”
可是沒想到,王居然在這枚有殘缺的圣繭里誕生了,護衛隊里的大部分都戰死了,只剩下他們三人。
褐發碧眸的少年清亮的眸光褪了色,誤判了王降生的圣繭,導致王自出生起就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們真該死碧眸干凈的少年眼中盡是懊惱與自責。
姜凝凝看著不遠處成堆的變異獸尸山,僅僅十個人的護衛小隊,卻與山海般的敵人戰斗,怪不得那個穿著黑色軍裝的男人傷痕累累,光是車輪戰就能把小隊成員活活拖死。
光是看著眼前的景象,姜凝凝就能猜到之前的戰斗多么慘烈,他們就是一支敢死隊。
“既然你們已經把敵人引開了,為什么不跑為什么還要留下來保護一枚已經裂了的繭”姜凝凝忍不住問道。
如果是她,明知道自己是被派出去送死的,她一定會想辦法保命。
“為王犧牲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清冷的聲音帶著男性特有的低沉磁性,不輕不重,卻砸在姜凝凝的心上。
是那個穿著黑色肅穆軍裝,手持鋒利長刀的男人,黑發被變異獸的鮮血打濕,血珠從發梢滾落,劃過他弧度清雋的側顏,黑沉沉如深淵一樣的眼睛里摻著冷冷的光,像揉碎了的冰。
姜凝凝怔怔的看著他。
之前他一直沒有開口,沒想到聲音竟然如此好聽,但更讓姜凝凝感到震撼的是他說的那番話。
她的眼神明晃晃太直白,倒讓那個男人抿緊了唇,垂眸靜立在一側,只是握著長刀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迸出明顯的青筋。
“厲沉說得沒錯。”金發美男說道。
原來他叫厲沉。姜凝凝盯著厲沉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出神。
“雖然我們已經把敵人引開,可如果獸人見我們撤退,就會認為上當了,轉頭去攻擊尤宮總指揮官的主艦,所以我們必須戰死,為王流盡最后一滴血。”金發美男溫柔的說,雖然他語氣十分溫和,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