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明明圣繭沒有破損,明明我們已經用盡全力保護圣繭,為什么為什么王還是夭折了”
“那群獸人,害了哀王,毀了先王,現在又我要去殺了他們”
克利夫蘭的眼睛逐漸變成了血紅色,他拔出腰間佩劍,往外沖去
“站住克利夫蘭,理智一點。”尤宮出聲道,聲音如同破碎的冰。
“你叫我怎么理智這是最后一枚圣繭,我們苦苦等了四百年啊唯一的希望就這么被毀了,他們害得我們的王夭折,不可饒恕”克利夫蘭表情已經癲狂。
四百年蟲族就靠著對王的誕生的希望活著,將其視為唯一的精神寄托。
蟲族基因里攜帶的天生的暴力性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四百年來無數的蟲子因為得不到王的精神撫慰,而走上了崩潰自毀的道路。
哪怕是像他們這樣的超ss級,也時時刻刻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煎熬。
連克利夫蘭知道最后一枚圣繭里面是空的,都精神崩潰,其他等級更低的蟲子將會是什么樣子可想而知。
先王的護衛軍就因保護失力,而被陷入崩潰的蟲子們瘋狂報復,活活咬死,時至今日護衛軍的后代們,都沒有資格回到蟲族,世世代代都要承受著蟲族的恨意活著。
仿佛已經預見到自己的結局,尤宮疏離的淡眸無悲無喜。
他拉起已經陷入仇恨中無法自拔的克利夫蘭“誰說王已經夭折了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斷言王的生死。”
克利夫蘭的紅眸中短暫的清醒“你是說,王可能還活著”
“還記得被厲沉隊長帶走的那枚圣繭嗎”尤宮說道。
“可那枚圣繭不是已經破損了嗎而且厲沉隊長駕駛的飛船自從降落在蘭斯特洛星球后就失去了信號,很可能已經死了。”克利夫蘭說道。
“你覺得蛇族那些人真的能夠殺死厲沉和浮光嗎他們的等級可都在ss級以上。將軍,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那您的意思是”克利夫蘭看向他冷淡的雙眸。
“我會為你創造機會,到時候你帶一隊人去蘭斯特洛星球。”尤宮淡淡的說道,氤氳的霧氣遮住了他清冷的身形。
“那您呢”克利夫蘭問道。
“我會繼續留在這里,只有主艦在,那群獸人才會相信王在這里。”
“可如果讓其他蟲子知道圣繭是空的,它們很難保持理智的,先王的護衛軍是什么下場您忘記了嗎”克利夫蘭握緊了拳頭。
尤宮清冷的眸子望著高臺上空空如也的圣繭,眸光沉暗“這是我唯一能為王做的。”
又是一天的奔波,曾經姜凝凝以為沒有盡頭的森林,盡然被他們的走到了邊界。穿過了森林后一片森森的鳳尾林。
“王,我們到了。”浮光在姜凝凝耳畔輕聲說道。
姜凝凝撥開眼前足有半人高的鳳尾,往下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殘破而宏偉的城堡。
城堡被燦爛盛開的紅色薔薇花包圍著,因為太久沒有人打理,薔薇肆意生長,已經爬上了城堡的墻壁,仿佛是這些薔薇花開成了城堡的模樣。
而城堡的不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湛藍色的海水汩汩的拍打著細白的沙灘,掀起一層層晶瑩的浪花。
“這里是哪兒”姜凝凝望著這美不勝收的風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