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的手背扶著她的后背,寬大的手掌微微掐著裙擺勾勒出的纖腰,隔著柔軟的布料,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種光滑的溫熱。
姜凝凝手忙腳亂的解開了他的襯衣領口,發現那傷口根本不止一道,而是像鞭痕一樣,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他的后背。
之所以是微紅的顏色,是因為原先的傷口結痂之后,長出來了新肉,絞殺一樣的藤蔓遍布在他的后背上。
“這是怎么弄得”姜凝凝觸摸著從他的背后爬上來的傷痕。
“在伏擊狼族先遣隊的時候,水族的艦隊就在附近,雖然他們的星戰能力很弱,但那些章魚近戰能力不弱,滿是倒刺的觸手一旦纏住,很難掙脫。一邊是狼族,一邊是水族,應付起來難免要吃一些苦。”
厲沉風輕云淡的說著,姜凝凝是見過那一群惡心的觸手怪的,長得跟極度深寒里的怪物似的,還淌著黏糊糊的黏液,她都不敢想象厲沉被那東西纏住的樣子。
就算碰一碰黏液,也足夠讓她做一晚上噩夢了。
“我幫你治療。”姜凝凝說著就想用手去觸碰他傷痕遍布的后背,卻被厲沉一把握住了手腕。
“這種小傷根本不需要您浪費治愈能力。”
“可是”姜凝凝想說,為他治療,一點都不算浪費。
可厲沉卻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胸膛上,小麥色的肌膚,結實健美的肌理下傳來的陣陣有力的律動,在她的腦中激蕩。
“如果您想為我做點什么,你幫我一個忙好嗎”他嗓音低沉。
姜凝凝的眼睛幾乎不能從他的胸口上挪移開,明明不能跟威爾那種健碩飽滿的肌肉相比,卻深深吸引著他。
她點了點頭“你說。”
厲沉看向露臺外,看著外面那一片茂綠原野,上面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小野花,風一吹,花風如浪。
“聽說宮殿里一到冬季,就會落滿大雪,這片原野就會變成一片冰原,冰原上會生長一種名叫冰棱花的植物,等到那個時候,您能給我也留一朵嗎”
他眺望著遠方,濃密的睫毛遮蓋住他流露著羨慕情緒的眼底。
他是蟲族僅有的個超ss級之一,雖然他的軍銜沒有尤宮和克利夫蘭那么高,可他執行的都是一級危險的任務,有尤宮和克利夫蘭的聯系方式是很正常。
尤宮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發過一條朋友圈。
當他發出那一朵冰棱花時,無論軍界還是政界還是一心搞研究的高級技術蟲都嚇了一跳。
雖然他只發了一張圖片,沒有配上任何文字,可是大家都知道冰凌花只有王的宮殿內才有,宮殿的一花一木,沒有王的允許都不可以摘下帶走。
所以看到這株花的人都知道,這一定是王送給尤宮總指揮官的禮物。
尤宮那樣自持冷靜理智的人,不屑于分享生活中點滴的人,終究還是不能免俗。
因為一株花而欣喜的忘乎所以,像個陷入愛情的普通雄蟲,明知道發出照片會橫生情敵,卻還是一意孤行,愚蠢地不講道理。
厲沉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久,羨慕的情緒在心里釀成了苦澀的酒,最終化為殺傷獸人的寒氣,接著任務發泄著心中的私憤。
他曾經很看不起浮光想要獨占恩寵的心,可當然這株美麗到凍人的冰棱花出現時,他發現他跟浮光、尤宮一樣,他也是個不能免俗的人。
太喜歡,就會生出病態的占有欲。
王送給別的情人的花,他也貪了心,也想要一株,至少證明王在愛上別人的同時,并沒有將他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