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就這樣匆匆忙忙的結束了。
姜凝凝像逃難似的跑回了房間里,灌了不少薄荷紅漿酒的她臉蛋本就微微泛紅,又經歷了威爾那番事,正是紅的沒法見人。
一進臥室,就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枕頭里裝死。
枕邊微微一沉,姜凝凝知道是浮光坐在了她的身邊,他修長溫熱的指尖撩起了她臉頰側的青絲“王,別這樣睡,對心臟不好。”
姜凝凝紅著臉翻了個身平躺著,腦袋依舊埋在軟軟的被子里,耳畔傳來他帶著輕笑的語氣“我本來以為,厲沉隊長才應該是第一個侍寢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威爾隊長。”
“沒有”姜凝凝聽到侍寢兩個字立馬說道,可是說完,杏眸閃爍著心虛“應該沒有吧”
威爾只說她喝醉了之后強橫的親了他,摸了他,但是應該還沒有到做那個的地步。
而且如果真的做了,第一天她應該會察覺才對。
但是她真的喝醉了,做沒做她自己也不敢保證,萬一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呢那跟完全做也差不多了。
唉,好煩。
姜凝凝胡亂地抓著烏黑的頭發,呼吸急躁。
浮光安靜的坐在一旁,用白布束著的金色柔軟長發溫柔地垂在身后,凈白的手中還端著一碗解酒的湯,淡黃的湯色在白瓷的碗底搖蕩,映著他低垂的眉眼。
王和他的距離如此近,近到僅僅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
蟲族敏銳的聽力甚至可以讓他聽清姜凝凝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可是這樣急切的呼吸卻不是為他,而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一個被她親了、吻了,甚至上了的男人。
浮光感覺心臟好像被神經毒素狠狠的刺了一下,心疼到幾乎麻痹。
那一晚,威爾是怎樣度過的呢
別看他現在裝作十足的無奈,仿佛遭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實際在監獄的那一晚,他一定歡喜地忘乎所以吧。
浮光的手指輕輕的勾著姜凝凝散落在被子外的一縷烏黑的青絲,濃黑柔軟安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像極其濃稠的墨汁滴進了牛奶里。
濃黑的墨汁在純白的牛奶里糜爛的暈開,他仿佛看到了βxbu62星上,那個風暴雷霆的夜晚,纖白的手臂像無辜的菟絲子緊緊地抱住了威爾古銅色粗壯的脖子,張開嫣紅的小嘴親吻著他那張毫無情趣的臉,從眉間到鼻梁,那兩瓣嫣紅好像開出了一朵糜爛的花。
最后落在他緊抿的嘴上,香滑的軟舌像軟軟地伸進了他的口中。
挑起了威爾克制的悸動,他喘著粗氣,呼吸燙地嚇人。
悶雷驚天動地,刺目的閃電撕爛沉悶的黑夜,猛獸一樣的身軀,粗暴又溫柔的將她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兩條細白纖嫩的腿像蛇一樣纏在他粗壯的腰間。
他像個沙漠里瀕死的人,瘋了一樣撕爛了她的衣裳,在她顫巍巍身體里渴求索取。
是醉了酒的她先挑起來的,可最后發了瘋的人,卻是他。
誰能拒絕她呢
她能將野獸變成人,也能將人變成兇猛的野獸。
浮光雙眸痛苦的緊閉,握著她那一縷青絲,仿佛握著最后的救贖,清醒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