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凝雙手抱著休利特的腰,手指緊緊揪著他的白襯衣,耳邊是轟隆隆到幾欲炸裂的機械聲音,劇烈的震動感,讓她感覺好像地震一樣,視線也跟著抖動。
越緊張她就把休利特抱得越緊,手臂用力地抱著他的肌理緊實的窄腰,額頭抵在他堅硬的胸膛,薄薄的白襯衣下,她仿佛感受到了他炙熱的體溫。
休利特單手摟著她,準確的說是箍著她。
因為她的腳尖點不著踏腳的地方,休利特怕她因為抖動而滑下去,手臂就摟著她的腰肢,寬大的手掌兩個人之間貼地無比緊密,機械每晃動一下,她的頭發就會在他的胸口不輕不重的蹭一下,每次這個時候,她就能感受到休利特的手臂僵硬了一瞬。
漸漸地,姜凝凝開始適應這種劇烈的抖動,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前方開闊的土地,帶著泥土氣息的濕潤風撲面而來。
而休利特低頭看著她,鷹眸銳利平靜地注視著,奪目的銀發像月光一樣流轉在她心上。
姜凝凝眼睫顫了顫,說道“別看我,看路。”
休利特微微上挑的眼尾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計算機會算好最優的路徑。”
說話間,顯示儀上的畫面已經顯示翻土機已經將一排土地翻好,并且播撒好了種子,再將薄薄的土層覆蓋在種子上,一氣呵成,簡單高效。
一排播種好,翻土機開始慢慢轉彎,開始播種另一排。
大型翻攪機轟轟隆隆地運作,在轉彎時揚起的泥土濺到了姜凝凝的臉上。
“啊、”姜凝凝捂著臉,白生生的臉蛋上被甩上一道污泥。
她用手抹了抹泥巴,濕潤的泥巴立刻在她的臉上暈開,化成貓胡子似的污垢,狼狽中透著可愛。
休利特漆黑如濃墨一樣的鷹隼眸子透出星星點點的笑意,忙用指腹在她的臉上擦拭,但是越擦越花,白皙纖嫩好似綴著露珠的白山茶花一樣的臉,成了一朵黑山茶。
休利特抿著唇,憋著笑。
“笑我”姜凝凝杏眸一橫,用手上殘余的的泥巴,往他的臉上糊墻似的涂抹。
休利特也不躲閃,反而仰著頭開懷大笑。
他的笑聲越肆意快活,姜凝凝就越是羞惱,干脆俯身上前跨坐在他的腰上,膝蓋抵在他的窄腰兩邊,變本加厲地伸手往他臉上蹭泥,連銀發上也被她弄得都是泥巴。
休利特窄勁的后腰靠在座椅的扶手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虛托著她的屁股,溫柔寵溺的看著她,哪怕機器再顛簸,在他的保護下也依舊安穩如山。
忽然,他不笑了,專注而沉默的看著她。
姜凝凝方才發覺他們之間的姿勢有多么的尷尬,她撐著他的胸膛想坐起來,但纖細的手腕卻被休利特輕而易舉的握住,把玩在粗糙寬大的手掌間。
身體也不由得更加深入地向下壓去,雙腿磨著他肌肉窄緊結實的腰腹,冰冰涼涼的皮帶貼著她輕薄的布料,刺目的光芒下,細微而隱秘的觸感好似海浪中柔軟的海葵,似有若無的輕吻。
姜凝凝陡然一驚,略顯慌亂的杏眸正好對上休利特的眼睛。
他一條手臂懶洋洋的支在身后,鷹眸眼中的光芒好似刀鋒上冷光,上挑的眼尾鋒利邪氣,更透著致命的吸引力,像旋渦一樣把她吸進去。
一直混跡在狼族軍營中的休利特,手掌心都是薄繭粗糙而厚實,她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反而更襯的她的肌膚柔軟細膩。
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蹭了蹭,好似磨砂紙輕刮了一下,卻比磨砂紙更多了一寸炙熱,像夏天的熱浪,強悍有力的貼著她手指尖,汲取著她掌心的溫度。
姜凝凝呼吸變得急促“我、我的臉上臟了,你帶我去洗一洗吧。”
休利特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