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縈道“浮光侍蟲他出去了。”實際是去地下室,料理那群操作失誤的蟲子了。
能夠進入王殿的蟲子無一不是優中選優的,能出現這么大的失誤,已經沒有必要留在王殿里,浮光面上和善,做起事情來狠辣果決,從不拖泥帶水。
“哦。”姜凝凝點了點頭,低頭喝起了驅寒湯。
抬手間指尖的香水味還在縈繞,是很好聞的水生調香水,清新宜人,她現在聞起來也覺得十分好聞,卻不知道為什么,在浴室里她一聞到這味道四肢就軟了。
估計是一下子打翻了香水瓶,味道太濃烈的原因吧。姜凝凝喝著驅寒湯想。
七天后,阿羽染帶著成為俘虜的蛇族王子回到主艦,正帶著他站在宮殿外,等待著王的召見。
“見到我們的王你知道該怎么做,要是敢對王不敬,我保證你會比狼族的云崢死的更慘。”
阿羽染穿著黑色軍裝,這種板正到近乎壓抑的軍裝也壓抑不了阿羽染美艷如濃酒般的長相,上挑的丹鳳眼凝著冷笑,左眼角下的淚痣看起來美麗又危險。
蛇族王子愛紐曼穿著蛇族的白色軍裝,接近190的身高挺拔優越,只是幾天的俘虜生活已經讓他的軍裝皺皺巴巴。
他的雙手被反鉗著雙手,在背后戴上沉重的鐐銬,堅實的材質完全將他的手腕和雙手包裹在里面,即使使用了全力也無法掙脫開,雙腿上也帶著枷鎖,脖子上更是套著鐵質的黑色項圈,項圈鑲嵌著長長的鐵鏈子,走起路來時就像古代的犯人,鐵鏈碰撞出叮里當啷的聲音。
愛紐曼并沒有回答阿羽染的話,默默低著頭,倨傲的眉眼略有一絲不屑滑過,往日打理精致的俊朗五官,此刻也灰撲撲的,但更有一種勃發倔強的英氣,落魄王子既視感十分強烈。
見他不說話,阿羽染一抬腳,大長腿直接踹到他的后腰上,在外頭他是王子,在蟲族眼里他就是個垃圾。
愛紐曼悶哼一聲,雙膝撲通跪在堅硬的地上,膝蓋發出沉悶的聲響。可即便是這樣,愛紐曼的腰也沒有彎下去過,永遠倔強的著,看起來倔強又脆弱,讓人想要狠狠折斷他。
阿羽染繼續道“還有,一會兒看見王,絕對不能抬起你那雙狗眼注視王,聽見沒有”
愛紐曼終于憋不住說道“我是蛇眼。”
“我管你是什么狗眼豬眼眼,我們蟲子都不允許隨意注視王,你這雙低賤的眼睛更不行。”阿羽染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愛紐曼沉眸,漆黑的瞳仁里隱約可見瘆人的豎瞳折射著冷冷的光。
“什么的蟲族女王,他還不稀罕看呢。”
獸人聯盟里關于蟲族的電影很多,愛紐曼更是從小看到大,對蟲族女王的習性也非常了解,那種一點戰斗力都沒有還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也懶得多看一眼。
正想著,扶縈傳話來了“王允許你們進來。”
阿羽染點點頭,拽著他脖子上的鐵鏈子,像牽狗似的把愛紐曼牽了進去。
愛紐曼眼神屈辱,俊朗英氣的五官充斥著濃濃的不甘。
阿羽染牽著愛紐曼跟著扶縈走進宮殿,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看著不斷變幻的景致,他忍不住問道“不應該是去王殿嗎怎么是”
扶縈轉身微微頷首道“王說王殿是審判之地,不應該帶愛紐曼王子去那里。”
阿羽染愣住。
像狗一樣被牽著的愛紐曼也愣住,旋即英氣逼人的眉眼掠過得意的笑。
蟲族女王這是在向他示好果然沒錯,之前蟲族發表了那則聲明,要是敢殺他,就是自己打自己臉。
阿羽染怒氣沖沖的橫了愛紐曼一眼,狠狠拽了拽他脖子上的狗鏈子,繼續往前走。
穿過悠長的走廊,來到雅致秀麗的花園,姜凝凝穿著一身素凈白色帝政裙,腰間約束著一條纖麗的淡綠色絲帶,她站在繁花之下,翠靈靈的葉子間開著密密重重的白山茶花,暗香在花枝間漫溢,襯得她如白山茶花一般,靈動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