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凝的睡勁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浮光擁著她嬌小的身體,嗓音清潤“也好,正好有件事要向您匯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姜凝凝坐直了身子問道。
“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愛紐曼王子朝著要見您。”
“見我見我做什么”姜凝凝問。
“聽匯報的人說,他好像對今天故意苛責他的事情感到不滿,想向您質問,不然就讓看守蟲子直接打死他。”
“那就打死他好了”姜凝凝的睡意徹底沒了,才飽飽睡了一覺的臉上浮現起一絲微怒“他以死威脅,胡亂叫囂,不就是在跟我叫板嗎”
“他是俘虜,我是蟲族之王,是他們先犯賤進攻前哨基地,怎么到了蟲族還想甩手當大爺嗎”
浮光道“或許是昨晚您邀請他共進晚餐,他覺得您是個好說話的人,想讓您改變他現在的待遇。”
“哼,他不是看我好說話,是覺得我好拿捏吧,不然怎么不去找阿羽染,不去找尤宮因為他知道,找他們的話,他真的可能被打死”姜凝凝氣鼓鼓的。
昨晚吃飯時他的態度本就讓他不爽,今天專門找人給他點教訓,他非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竟然還有臉叫囂,讓她親自去看他。
笑話,他是什么身份,一個俘虜而已,歷史上哪個俘虜敢讓一國之君屈尊去見他的
“那么我就讓看守打死他了。”
“別別別”姜凝凝看著浮光一本正經說著要打死愛紐曼的樣子,原本還有些生氣頓時笑了起來“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雖然我真的很想一棒子打死他,但他身份特殊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浮光很是遺憾的說道“那就讓他再活一段時間吧。”
“讓看守的蟲子,一切照舊,他不聽話就讓他聽話,別弄死他就行。”姜凝凝如此說道。
看守蟲子視王令如圣旨,看到還躺在地上裝死耍無賴,信誓旦旦的認為王一定會屈尊降貴來看他,滿足他一切要求的愛紐曼,公仇私恨一起發泄了出來。
“賤蛇,竟然敢算計到王的頭上,我們王仁慈善良,但也不是你這種垃圾可以拿捏的”看守蟲子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
把沉浸在美夢中的愛紐曼一下子抽醒,蛇骨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愛紐曼連一聲慘叫都還沒有發出來,很快又是一鞭子。
愛紐曼疼的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你在說什么你們這群人竟然敢用私刑,你們女王呢我要見她,我現在就要見她”
看守蟲子冷哼一聲“一個俘虜也有臉見王除非你把你的頭顱割下來,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一陣毫不留情的抽打,差點沒把愛紐曼抽去半條命,空曠的原野全是他止不住的哀嚎,他不停的朝著宮殿的方向跑去,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讓我見王讓我見王啊啊啊你們這群賤蟲”
夜色本就安靜,原野里宮殿并不遠,愛紐曼撕扯的喊聲依稀可以聽到,但姜凝凝不為所動。
最開始姜凝凝并沒有打算為難愛紐曼,只要他乖乖的不作妖,她甚至打算把偏殿撥給他,除了白天操縱著機器干點活,名義上還債,吃穿用度都不會虧待他,畢竟還要做給外族看。
是他自己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身為俘虜在敵國,非但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還像頭惡犬似的肆意狂吠。
既然是惡犬,那么被馴也是活該。
姜凝凝坐在露臺上,繼續翻看著興王本紀,薄幔輕紗拂過她溫軟的眉眼,水澹澹圓滾滾的杏眸輕輕低垂,濃長卷翹的睫毛在眼底覆蓋下一片薄薄的陰影,干凈白皙的小臉仿佛被書卷浸染般,氣質嫻靜。
浮光侍立在一旁,看著她一邊聽著愛紐曼的哀嚎上,一邊不動如山的看書,與剛剛誕生時,懵懂害怕的模樣,仿佛已經是兩個人。
時間正在將王沉淀的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