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的臉色煞白一片,看著親密無間門的兩個人,心頭好像有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剜下他的心頭肉,鮮血淋漓。
一記深吻結束,姜凝凝杏眸濕氣朦朧,臉上飄著兩抹像燒了一樣的紅暈。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接吻,不像威爾那次她完全沒有任何記憶,更不想之前與浮光的蜻蜓點水。
這一次她分明能夠感受到浮光那種幾乎從胸膛里迸發出來的炙熱,溫熱的舌滑入她的口中,拼命汲取著她的濕熱,屬于他的氣息淡淡的男士香抵死纏繞著她,好似一汪沉靜的海水,溫柔平靜的表面下是洶涌的浪潮,不停的拍打在她的身上,濕潤交纏的氣息幾乎要將她溺死在其中。
姜凝凝微喘著氣,頭輕輕的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夠、夠了吧。”
浮光一手溫柔的扣著她的后腦,扶著她有些凌亂的秀發,低沉輕緩的嗓音中含著沙啞的笑意“夠了,謝王的恩賜。”
不夠,完全不夠,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他想要更多,私心快要在胸腔中炸開,強烈的獨占欲就像濃稠到不可見人的溝渠里的陰私污水,一點點污染著他本就不算干凈的心臟。
他想要奪走厲沉的那一份獨一無二的寵愛,他想要他放在心尖上的王,厭惡厲沉,唾棄厲沉,直到把分割出去的愛意都施加在他的身上,澆灌他憐憫他,其他人的都是王發泄身體的工具,王只愛他,只愛他。
“什么叫做謝王的恩賜別再說這種話了。”姜凝凝心中想道,這種話聽起來好羞恥中二啊。
“好。”浮光溫聲輕語道,盛著笑意的眸子溫柔的注視著她。
姜凝凝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揪著他的白襯衫衣擺,尷尬地低著頭,不敢去看浮光此刻笑意清和的臉。
“走吧,走吧,小椿還等著呢。”姜凝凝摸了摸有些微燙的臉。
不可否認,浮光的技巧很好,她是有些享受的。
只是侍蟲連接吻的技術也會學習嗎是怎么練習的姜凝凝的思維越想越歪。
小椿連忙閃身躲進了一旁墻壁的轉角后,不知為何,他明明嫉妒的要死,恨不得將心機陰毒的浮光剝皮抽筋,可當看見姜凝凝臉上那一抹少女的羞意時,卻瞬間門慌亂無措。
仿佛被撞見私密事的人是他一樣,慌不擇路的躲避的也是他。
為什么小椿痛苦的抓著褐色的頭發。
明明今晚是王專門為了他的準備的,明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卻被浮光搶走了,什么都搶走了。
他原本就不如浮光出身優越,天資也不如浮光出色,甚至連討王開心的舉動都生澀笨拙,如果說浮光是一直守護在王身邊的月亮,那他就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星星。
像他這樣的星星在宇宙中有許多許多,可月亮只有他一輪,他如此特殊,在王的心目中舉足輕重,可就是這樣盛寵的他,竟然他屬于他那一丁點微渺的光芒與寵愛都要奪走。
小椿頹然的靠著墻壁,薄荷冰眸子仿佛即將碎裂。
電梯燈無聲的亮起,姜凝凝和浮光一起走了進去,看著電梯邊墻壁轉角的邊緣露出來的小小的陰影,浮光唇角勾起。
廚房內,廚師小蟲子們忙著給醉焰鯉剝魚鱗去內臟,醉焰鯉的魚刺已經是非常少的了,但是蟲子們還是擔心這些魚刺卡著姜凝凝,拿著一個小鑷子仔細的挑選著有沒有多的魚小刺。
直到整條肥碩的醉焰鯉魚肉只剩下一條中心魚骨之后,才將其鋪在烤魚專用的器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