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愛紐曼不屑的鼻音“你們這些毫無自主人格的蟲子,從出生起就被基因操控,戰斗力強又怎么樣,還不是自己奴役自己,自甘墮落當奴隸,真是天生賤種。”
姜凝凝聽得直皺著眉,看來這條狗的馴的不到位。
阿羽染斜倚著墻,丹鳳眼勾著輕蔑的冷笑“是嗎可我看你當初在戰艦上拉一個普通士兵為你擋槍時也毫無愧疚之心,身為王子的你,不也把那名普通士兵當做你的奴隸嗎”
愛紐曼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樣問道“你不是在前哨基地嗎怎么會來這里怎么,前哨基地把你裁了”
阿羽染傲慢的揚起唇角,丹鳳眼里風情張揚“我進了王的后宮,以后會終身服侍王。”
“什么”愛紐曼詫異的喊了出來,喊聲連她遠遠地站在樓梯上都覺得有些吵鬧。
“她有納新人了她怎么這么”后面的話愛紐曼沒有說出口,或許是被阿羽染警告了,但是姜凝凝也能猜到他未說完的話時什么。
不知檢點,不自愛,隨便睡男人糟蹋自己等等諸如此類的話,畢竟愛紐曼之前沒少說過。
“愛紐曼我不像其他人那么好脾氣,在我這里你最好收斂一點,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像蒼蠅一樣一直嗡嗡嗡個不停,吵到了王的耳朵,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哪怕王下了命令不讓你死,我也有能力讓你后悔活著。”阿羽染的聲調依然散漫卻像摻雜著碎玻璃碴,令人心生忌憚。
空氣凝滯片刻,就在姜凝凝以為對話就這么結束的時候,她突然聽見一聲痛苦的咳嗽聲,撕裂了平靜的空氣。
她緩緩走上前,只見愛紐曼竟然痛苦的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喉嚨,一張英俊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像是被人狠狠掐過,脖子上留下深深的淚痕。
阿羽染沒有發現姜凝凝,穿著簡單的白衣斜倚在冰冷沁涼的墻壁上,微卷及肩的長發如海藻般慵懶,丹鳳眼里流轉著笑意,整個人仿佛一朵濃艷的毒花正在肆意伸展著見血封喉的毒刺。
阿羽染并沒有發現姜凝凝,倒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愛紐曼看到了她,一瞬間就像看到了救星般,向她伸出了求救的手。
阿羽染此時也轉過身來,詫異的看著姜凝凝,失聲道“王,您您怎么起這么早”
姜凝凝笑著問“你第一次伺候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起”
阿羽染笑了笑,薄唇笑意蕩漾“我問了扶縈,昨夜下了雨,您睡得好嗎是不是雨聲太大驚擾了您的夢境我可以讓技術部門處理。”
“不用那么麻煩。”姜凝凝搖搖頭笑道。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像個普通朋友般拉家常,把剛剛瀕死的愛紐曼就晾在一邊,愛紐曼眼神充斥著怒氣,一種被忽視輕看的怒意讓他整個人顯得出奇的憤怒,甚至比之前故意派他做苦力更讓他難道難受。
“喂,蟲族女王,你當我是死的嗎你把我當做路邊的小貓小狗嗎你的仆人,哦不,你的暖床工具剛才掐著我的脖子,要掐死我,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愛紐曼捂著脖子上的傷痕氣憤的站了起來,幾乎是指著姜凝凝的鼻子罵。
“愛紐曼,我警告過你吧,跟王說話要注意態度。”阿羽染丹鳳眼冷冷如刀,簡直要將他臉上的肉一層層都剮掉。
可當他轉頭看向姜凝凝時卻如春水溺桃花,瀲滟柔情“王,我不是有心針對他的,只是他嘗嘗背著您出言不敬,我都不知道身為蛇族居然有那么多罵人的話,實在是忍不住才教育了他,請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