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有”
柳懷仁掙脫了柳穆茂的手,走到了彭澤川面前
“我爹爹說,青茶其頭如蜻蜓,尾似蟾蜍腿,又直又彎;可方才我卻瞧著你大口袋里的青茶個個尾巴都扭扭曲曲,活像螺絲
此其一,那青茶之香,口袋一開,滿室可聞。可是往日我們茶樓的青茶起香內秀,能這么香你加了綠茶在里面掩蓋它的黃氣”
“黃口小兒,休要胡言亂語”
彭澤川氣的呵斥著,隨后直接對柳穆茂說
“柳老板,若是不愿與彭某人做生意,何須用這小兒羞辱彭某彭某自己走就是了”
彭澤川怒氣沖沖的說著,但是步子卻沒有挪動一步。柳穆茂膠囊上前將柳懷仁拉到身后,好聲好氣道
“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彭老板不要介懷,來,我們來在續三年契書”
“說我胡言亂語你可敢再泡一回那大袋之茶讓我爹爹嘗嘗”
柳懷仁直接沖了出來,隨后從大口袋里抓了一把青茶,找了一個開水壺扔了進去。
沒過多久,一臉笑呵呵的柳穆茂臉色沉凝下來
“這茶柳某就不必品了。其香如曇花一現,駁雜不堪,彭老板,請給柳某一個解釋”
最終,那彭澤川支支吾吾,滿面赤紅,遂掩面而去。
柳穆茂抱著年幼的柳懷仁,開懷大笑
“我兒聰慧過人,一眼可斷真假這祖宗傳下來的茶樓,定能在我兒手中發揚光大,光宗耀祖”
自此,柳一眼的名號也就此傳揚出去。
時光荏苒,一眨眼柳懷仁已經十三歲了,而在這一年他的父親因病而逝。
隨后,父親的弟弟也就是柳懷仁的親叔叔柳新平以柳懷仁年幼為名從他手中接手了云柳茶樓。
彼時,柳新平與其妻佛口蛇心,一面裝作大方,不遺余力的供養柳懷仁,一面卻在暗地里惦記上了云柳茶樓的根基,那座百年茶園
當時,柳新平為了讓柳懷仁將那座百年茶園轉出去,想出了一條毒計。
柳新平給自己下了毒藥。
而那毒據說若無解藥,便要每月用一支百年老參續命,否則便會命不久矣。
然而,那時的云柳茶樓也因為柳新平夫妻二人的從中牟利,導致連年虧損。
病榻之上,柳新平氣息奄奄,故作可憐
“懷仁啊,叔叔和你爹都是這個命,只是自此可憐你嬸娘和你弟妹從此孤兒寡母,相依為命了。
等叔叔去后,柳家的擔子就交給你了。叔叔無能,云柳茶樓不能振與我手啊”
柳懷仁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病榻上的那個中年男人,那個和自己爹爹過世之時一樣的遺憾的神情,不由淚濕滿襟。
“叔叔,懷仁一定會想辦法救您的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過后,嬸娘杜氏和柳懷仁一邊哭,一邊說
“懷仁,嬸娘這輩子沒有求過誰,可是這回嬸娘給你跪下了嬸娘求你,求你救救你叔叔吧”
年少的柳懷仁一臉青澀的茫然
“我該如何救叔叔”
杜氏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忙拭了拭淚
“為今之計,只有先想辦法吊著你叔叔的命了,那毒兇險,百年老參昂貴難得,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銀子。云柳茶樓”
“云柳茶樓是祖上傳下來的產業,倘若買了,懷仁無顏去見爹爹。”
柳懷仁一面想著叔叔平時對自己的關照,一面想著爹爹讓自己振興云柳茶樓的遺愿,一時間心痛如絞。
杜氏撇了撇嘴
“知道你看重云柳茶樓,我與你叔叔怎么會碰它不過,我倒是記得懷仁名下還有一座百年茶園,每年出產頗豐,若是賣了也能解一時燃眉之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