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批蘊土丹的試驗田,直隸省今年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大豐收
遙想起去歲,直隸省上上下下下的人們都是面帶愁苦之色,加之朝廷一不賑災,二不免稅,百姓們幾乎已經都要沒有了生的希望。
但今年似乎大不相同。
王金平一家乃是直隸省下一個小小村莊的農戶,去歲直隸省大旱之際,王金平乃是第一個發現之人。
他也是第一個對自己家的糧食進行搶收的人,當時還有人笑話王金平性子急躁,恐怕要吃不少虧。
結果,等到大旱過后,地里糧食作物大幅減產后,所有人才發現了王金平的先見之明,然而那時卻也已經為時已晚。
而王金平其人,也是在當日陳生實驗蘊土丹后,湊的最前的人。
之后等到陳生來到這個村子教授使用蘊土丹的時候,王金平更是別提多么積極了,
這會兒,眼看著已經到了割麥子的日子,天氣晴朗,天空一片瓦藍,萬里無云,想下來之后三日都不會有雨水降臨。
于是王金平帶著一家老小準備下地割麥,滾滾的金色麥浪在田地里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一顆顆麥穗顆粒飽滿無比,一粒便有一個嬰孩指甲那么大。
更不必提那一手都不能完全握住的整顆麥穗。
面朝黃土背朝天,這些農戶的真實寫照,太陽漸漸在天空中劃過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后西沉而下。
王金平一家用盡了所有的勞動力,哪怕是家中的五歲小兒也知道在田埂之上將遺落的麥子收拾起來,就算是這樣一家人也用了整整五日,才將地里的莊稼都收割完畢。
六月的天總是孩子臉,正正好趕在收割完后的第二日下了一場暴雨,接下來天空又開始放晴,王金平一家勤勞的將收割的麥子攤開鋪平曬得干干的。
院子里,王金平一面悶頭干活,一面說道
“我估摸著把今個曬出去,這麥子就已經干的差不多了,咱明個就去常平倉還糧。”
“還糧是該還糧的,只是當家的,你瞧瞧今年的麥子是不是有些過于多了我總覺得咱們是不是割了別人家的麥子”
王金平之妻李氏看著鋪滿一整個院子,都還有好幾袋等著曬干的麥子,聲音都止不住顫抖。
不過,這是高興的
王金平干勁十足的揮動著釘耙,那被烈日暴曬顯得黝黑發亮的面龐上也浮起一個淡淡的笑
“傻婆娘喲,你才發現打從地里割麥子回來,我就知道今年的麥子一定差不了
那位陳大人說了,要是能把麥子管得好,便是比往年的產量翻上三倍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瞧著他可沒有說什么假話哩”
“三倍”
李氏不由得了一口涼氣,隨后揚著麥皮的動作愈發的起勁
“那咱們今年交過稅后,可算是能過一個豐收的肥年了只是不知道明年又要怎么樣”
“嘖,你往地里看一看,那肥沃的黑土可是足足有一尺之深,只要咱們好好干,一定一年更比一年好”
“那再等兩年,咱娃娃豈不是可以上學了到時候,他好好學,咱也能跟著沾光”
“傻婆娘,沒影的事兒,都還惦記著”
“哼還不許我想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可是讓人擔驚受怕了一年不成不成,今年是個豐年,過年得割上二斤肉好好得過一個肥年”
“是是是”
翌日,王金平去常平倉還了麥子,一路走去,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雖然都是背著糧食去還給人家的,可是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王金平當時就知道這一回可不只是自己一家豐收了
隨著夏收的結束,直隸省上上下下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而不光是直隸省的百姓們高興,京中朝上的大臣們也是因此狠狠的驚了一驚。
“好家伙,直隸省巡撫莫不是昏了頭他們去歲可是才遭了災,怎得今年的稅直接壓了其他所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