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髭須長及腰間的高壯男子莽莽撞撞的沖了過來,沖著胤礽納頭便拜
“臣,水師提督萬正色叩見太子爺,太子爺千歲千歲千歲”
胤礽掃了他一眼,不言不語,直等萬正色額角沁出冷汗,順著額頭上緩緩滑落的時候,胤礽才仿佛醒過神一樣,開口道
“何柱兒,扶孤下去。”
何柱兒連忙扶著胤礽下了馬車,胤礽雙腳站定后,這才佯裝受驚,后退一步,眉頭微皺
“姚總督,這是何人,怎么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這兒”
“噗嗤”
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笑,讓萬正色不由滿面通紅,姚啟圣也憋笑輕咳一聲,低語
“回萬歲爺的話,這是福建水師提督萬正色,萬大人”
“萬正色”
胤礽喚了一聲,萬正色連忙低著頭應是
“是,臣萬正色。”
“哦,那你何故在此啊”
胤礽淡淡的說著,萬正色差點想翻個白眼給胤礽看
“臣,在向您行禮請安。”
“是嗎”
胤礽作出一幅驚訝的模樣,幾步走到了萬正色身邊,二人一站一跪,高度相差無幾,可胤礽那通身的氣勢卻將萬正色壓的渺小起來。
“孤方才已經讓請安的將士們免禮平身,你又為何在此行禮你又請的是哪門子安”
萬正色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
“莫不是,行的是遲來的禮。請的是請罪的安”
胤礽似笑非笑的說著,語調淡淡中透著一股子漫不經意,隨后伸出小手拍了拍萬正色的肩
“既然是請罪的安,就好生跪著吧。”
胤礽說著,直接轉身看向姚啟圣
“姚總督,頭前帶路吧。”
姚啟圣看了一眼萬正色,也不由心里搖了搖頭,但口中還是為萬正色求情
“太子爺,萬提督來遲有錯,自該受罰,然罰必有度,不知您”
“孤看這天,萬里無云,待一個時辰后下雨之際,便是他起身之時。”
胤礽背著手,抬頭看了看天色,如是說道。
卻不想胤礽這話一出,連姚啟圣都不由心中泛起苦澀,太子爺自個也說了,如今萬里無云,如何能在一個時辰之后天降大雨
看來,萬正色怕是要吃一番苦頭了。
萬正色也是嚅了嚅唇,想要說什么,可是卻直接被胤礽給截住了
“萬提督姍姍來遲,雖無不敬之心,卻有不敬之舉,孤若不罰,豈非視規矩于無物
而萬提督統帥水師,應該知道“規矩”這兩字何其重要吧”
“是,臣甘愿受罰”
萬正色硬著頭皮,如是說道。
都是他自己被豬油蒙了心。
一個孤身一人卻敢一路南行來軍中的太子爺,哪怕他年歲尚幼,卻也是不容小覷之輩
這罰,他受的心甘情愿
胤礽這話說完,眼看萬正色自己都認了,姚啟圣自然也沒有二話,直領著胤礽朝一早騰出來的主帳而去。
主帳內,姚啟圣將新鮮的瓜果,茶水放在胤礽桌前,這才搓著手解釋道
“讓太子爺受委屈了,萬提督他”
“他不想打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