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萬提督深知此事,那又為何要阻撓我軍攻打琉球之事不知是你何居心難道隔了一條海峽的琉球上百姓便不是百姓”
“太子爺,鄭軍水師兇猛無比,又多是父子兄弟齊上陣,無論默契還是戰力都遠非今日吾等可比啊
與其花費兵力,物力,財力去打這樣一座孤島,倒不如用來經營此地民生啊”
萬正色一腔赤誠的說著,他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熱出來的汗水,紅著眼
“臣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臣當初入伍就是被逼無奈,臣父死于海盜之手,臣母以血肉哺臣長大。
臣當初在亡父亡母墓前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讓此地百姓安居樂業可如今眼看著將鄭軍趕出去,又要開始攻打琉球。
戰火無情,可是當地的百姓又該何去何從民生多艱啊”
萬正色說著,五大三粗的黑壯漢子竟然不自覺的潸然淚下,胤礽默了默,開口道
“孤明白萬提督一腔愛民之心,然,琉球一日不平則邊疆不穩,邊疆不穩則百姓必苦。孤來此,就是為了平琉球,安百姓。”
萬正色聽著胤礽的話,久久不語。
胤礽定定的看著萬正色,他突然笑了笑
“當然,孤空口白牙,隨意一言,萬提督自然不會相信,但很快。萬提督就知道了。”
很快,到了三日后。
兩軍對壘,鄭克塽的戰船走在最前方,他的身后,他的將士們歡呼雀躍,無人看得見他們王爺眼中含著的驚懼與淚花。
“吾王坐鎮,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將士們沖啊”
“吾王坐鎮,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旗幟被搖出了憧憬,鄭軍氣勢高漲。
與此同時,清軍這邊,胤礽仔細的將戴梓送給他的連銖統檢查妥當,看著擋在辭云戰船前的姚啟圣和萬正色,一臉無奈
“姚總督,萬提督,孤意已決,鄭克塽既然能身先士卒,孤亦是如此”
“不成這樣太危險了,太子爺”
“是啊,太子爺您有這個心是好的,但是臣等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您上去的”
“讓開汗阿瑪都同意的事兒,爾等又何須阻攔”
胤礽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索性直接呵斥了一聲。
姚啟圣和萬正色面面相覷一番后,想著胤礽千里迢迢來此,自然不是來過家家的。
可是,他們終究是心里萬分擔心。
于是,姚啟圣和萬正色讓是讓來了。
但隨后,他們就一人一艘戰船,護在了胤礽的身邊。
辭云戰船的駕駛目前只有胤礽身邊的幾個人懂,不過,這并不妨礙胤礽想要來一個奇兵出擊。
胤礽率先站在了辭云戰船的船頭,當仁不讓道
“今日有孤在此,何人安敢造次”
“今太子爺坐鎮,將士們,千日磨劍,一朝顯威為了大清,為了太子爺,戰”
“戰”
“戰”
一聲聲應和之聲絡繹不絕的響起,在海面之上回音裊裊,驚濤拍岸不絕,亦不能比
隨著姚啟圣與萬正色一聲令下,號角聲響起,旗舞鼓擂,動地震海之音傳了老遠,目之所及,不見一只飛鳥得過。
這一刻,所有清軍的眼中燃著激動的火苗
他們被鄭軍的士氣壓制了這么久,不在沉默中毀滅,就在沉默中爆發
他們的長刀長木倉早已饑渴難耐
他們終于可以打一場痛痛快快的仗了
辭云小船之上,那杏黃的身影分外耀眼,如同海面上徐徐升起的驕陽,是那樣惹人注意。
鄭軍戰船之上,鄭克塽看到胤礽的一瞬,直接嚇得站了起來,立即后退,可是隨后便被繁復的衣帶絆住了手腳,他緊緊的抓住馮錫范的手,又哭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