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程道“支書的意思剩下的就全村按人頭集資。”
五千元修路肯定是不夠的,哪怕他們離大馬路不遠。
集資的話村里五百來號人,一個人應該是攤二十元左右。
去年和今年都是包產到戶后的豐收年,拿得出來。
反正指望他和程瀾大包大攬是不可能的。他們已經超額出了那么多了。
有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他們如今主要是靠縣城和鎮上的生意,村里的小賣部不是那么重要了。
再說算上村集體的錢,小賣部都拿了五千出來了。
另外開磚窯的程遠承擔了一百,被大家同樣視為富戶的邱木匠承擔五十。
在縣城紙廠上班的程寧華也承擔了五十。
村里的干部大多是翻倍出的。
一萬五千多元,再加上所有的人工都是義工,干完活回自家吃飯,應該足夠了。
嗯,楚家得出三個人九天工,楚錦程預備都雇人干。
他姐姐、姐夫家出兩個人六天工。姐姐肚子里揣了一個,那不算。
姐夫要么出六天工,要么就雇人。
工錢村上應該是統一的。
程瀾戶口不在村里就沒有這個出義工的義務了。
她就和支書說了林家大伯說可以找他批炸藥,軍區應該也有懂如何炸山才安全的工程兵。
找他們至少不會被宰啊。
支書高興壞了,“那好、那好,你給居中聯系一下。”
“好的。”
程瀾當即打電話給大伯,把事情說了。
“哦,好的。這種促進軍民魚水情的事我打報告很容易通過的。反正就是消耗一批最臨近報廢期的炸藥。我盡量幫你們申請成本價。工錢工錢就不用了,算贈送的。”
“好的,多謝大伯。”
“不用客氣,咱們自己人。對了,小瑯這兩天情緒如何啊我也不敢貿然打電話給她。”
程瀾笑了起來,“方奶奶開導了她,說自己打仗只要不慌就不會出岔子。還讓她這幾天就放松一下。她這兩天都在外頭游玩,預備十八號、十九號在家收收心,然后就去考試了。我們已經去看過考場了。到時候她進場,我就帶個凳子、再帶著水壺在旁邊的陰涼地里等著。”
林景東道“很放松啊,那也好、也好。”
他掛斷電話,對林師長和閆淑芬道“說是方阿姨開導了小瑯,教她每臨大事有靜氣。她這兩天都在外頭游玩、放松心情。預備十八號、十九號收心,把自己庫存的知識量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事到臨頭了,能放松也行吧。”
閆淑芬道“我在想高考分數7月25號左右就出來了。如果考上了還叫她回來么家里可以把行李都給她郵寄過去。就是有點給方阿姨添麻煩。”
林師長擺手,“方大姐那里不是問題。她巴不得天天有年輕人在家陪自己聊天、散步。”
再說她還希望瀾瀾做她大孫媳婦呢,巴不得在家招待她們。
閆淑芬道“可去年咱們就一點表示都沒有,現在還沒有這不好吧”
林師長道“沒事,瀾瀾在那兒呢。”
閆淑芬和林景東以為他說的是程瀾在那里,肯定知道表示一下的。
想一想程瀾確實人情世故這方面做得還可以,便也就安心了一多半。
閆淑芬笑道“有瀾瀾在,確實還挺省心的。”
林景東道“哎,我剛忘記跟她說了。軍區的電影院也想拷貝她這些電影。”
那不是大院里天天晚上都在放么,然后周邊的大學也在放。
很多士兵就去反應也想看。
這事兒也是后勤部的事,林景東覺得程瀾應該能答應。反正就是多賣了一家嘛。
于是他又打過去,好把這事兒給程瀾說。
這回電話是高煜接的,他走出書房對著樓上揚聲道“瀾瀾,林大伯問你的電影愿不愿意拿給軍區的電影院拷貝同樣的價格。”
他剛才已經聽明白了,之前跟程瀾打電話的是支書。
那個村的人都管他叫高同志,吳老師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