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宜昌出現第一次洪峰,監利、武穴、九江等水文站水位于7月4日超過歷史最高水位。
7月18日宜昌出現第一次洪峰。
在此期間,由于洞庭湖水系和鄱陽湖水系的來水不大,長江中下游干流水位出現回落。
程瀾呼出一口氣,“水位在開始回落了。”
程程道“教我搏擊的教官家就是九江家,他很憂慮。”
雖然是暑假,兩個孩子依然有課外的訓練要做。搏擊就是每天的必修課。
悅悅道“肯定憂慮啊,家鄉嘛。”
姐弟倆是不同的教官在帶訓,沒在一處。
下課了,就匯合了一人騎一輛自行車回來。
吃過晚飯,蘭草開始收拾桌子。
程程道“媽媽,我可不可以去玩會兒表侄兒不是,去陪表侄兒玩會兒。”
曉華生了,剛滿了百日。
她們一家三口就住在營級軍官的宿舍區。
程瀾道“洗個澡,把藥酒擦了再去。”
練搏擊嘛,難免身上會青一塊、紫一塊的。
等會兒程瀾也要給悅悅擦。
高煜在家的話,他給程程擦。不在,就還是程瀾給擦。
“吃了飯不是還要等15分鐘才能洗澡么,我15分鐘后回來。表侄兒不喜歡藥酒的味道。”
程瀾道“你澡都沒洗,他不嫌你一身臭汗”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叫男人”
跟士兵接觸的后果之一就是這小子嘴里多了很多新鮮語句。這肯定又是不知道聽哪個當兵的說的。
看到他實在想去,程瀾道“剛吃了飯,你慢慢走啊。還有,只能輕輕的碰奶娃娃的胳膊、手還有臉。他們很脆弱的”
“好的。”
悅悅沒有同弟弟一道去。她在幫蘭草把碗筷收拾到廚房,然后再抹桌子、打掃衛生。
程瀾對高煜道“都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喜歡小奶娃。”
高煜道“確實挺好玩兒。他小時候只穿件單衣小褂趴在窗臺上曬黃疸的樣子你還記不記得我那會兒能站那兒看老半天呢。”
水位下降了,他心頭也感覺輕松了不少。
可惜好景
不長
7月2131日,長江中游地區再度出現大范圍強降雨過程。
7月21dashdash23日▇▇,湖北省武漢市及其周邊地區連降特大暴雨;
7月24日,洞庭湖水系的沅江和澧水發生大洪水,其中澧水石門水文站洪峰流量為本世紀第一位大洪水。
與此同時,鄱陽湖水系的信江、樂安河也發生大洪水;
7月24日宜昌出現第三次洪峰,長江中下游水位迅速回漲。
7月26日之后,石首、監利、蓮花塘、螺山、城陵機、湖口等水文站水位再次超過歷史最高水位。
看新聞的時候,全國人民的心再一次糾了起來。
這會兒已經有先頭部隊前往災區救災,抗洪搶險了。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這代表著災情已經很嚴重,光靠地方上的同志已經搞不定了。
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武漢長江岸邊的胡同,水已經淹過了居民房的檐坎。老百姓利用汽車輪胎等在自行轉移。
8月初,電視里播報了一則消息1998年8月1日,湖北咸寧嘉魚縣某處決口,四米高的狂瀾撲向數萬群眾。
空軍某部指導員高建成等17名勇士和2名某部舟橋旅的戰士,在這里用年輕的生命為53000名群眾換取了平安轉移的機會。
程瀾忍不住問高煜,“十九個,全犧牲了”
高煜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高建成是連政委,今年才33歲。而其他那些士兵更是只有20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