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點頭默認波本的話,又無聲地朝綺梨看了眼。
綺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問自己的公會群名片。
“日內瓦。”
她說。
這種感覺有點怪,就像是網友線下見面互相用網名稱呼一樣。
瞬間就變得很羞恥了。
西園寺綺梨一開口,波本和赤井秀一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
他倆用一種近乎詭異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而后幾乎同時說道
“如果是你的話,也不奇怪。”
“你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嗎”
不就是加入公會獲得的代號嗎,還能有什么別的含義
西園寺綺梨不解,但這兩個人卻也不再進行更多的解釋,她也只能一頭霧水地將兩人請進了屋內。
甚爾剛洗好了水果,他端著果盤走出廚房,迎面就撞見兩個人站在西園寺綺梨的身邊。
少年微微瞇眼,上下打量著更為陌生的赤井秀一。
“這位是”
他記得西園寺綺梨只叫了波本來給他補課。
這人是誰
來接綺梨“回去”的人嗎
少年看著赤井秀一的眼神瞬間充滿了難以察覺的敵意。
“我介紹下,這位波本哥哥,你那天已經見過了。”
西園寺綺梨用上了與甚爾平輩的語氣,又指了指站在她左手邊,被甚爾打量著的青年。
“這位是萊伊叔叔,那天就是他開車送我們去警視廳的。”
波本
波本為什么我就是哥哥
萊伊
萊伊為什么我就是叔叔
波本和萊伊都對綺梨的稱呼略有不滿,可惜背對著他倆的綺梨絲毫沒有發現。
她催著兩位家庭教師入座,扭頭讓甚爾將那天買的教輔材料全都拿出來。
甚爾有些不情愿,卻還是拗不過綺梨的話。
他從客廳的角落搬起那一座小山,重重地放到餐桌上。
“咚”
小山落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如同宣告酷暑來臨的一聲悶雷,重重地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波本和赤井秀一看了看那幾乎都能揚起一片灰塵的小山,再看看面如死灰的甚爾,最終整齊劃一地將視線投向西園寺綺梨。
“現在距離開學只有不到十天,你要讓他把這些都做完這就是你想到的最新酷刑嗎”
波本喃喃,看著西園寺綺梨的表情幾乎崩潰。
他也不顧委婉不委婉的問題了。
直接沖著西園寺綺梨喊道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就算那少年看起來就像是個心眼多又不好對付的,但是要讓他十天做完這些練習題也太殘酷了些。
這分明是把接下來的每一天,都當成暑假的最后一天過了。
還是說,這其實是西園寺綺梨對付他的損招
很好
這夠狠夠陰損
不愧是獲得日內瓦這個代號的女人
琴酒都不一定能想得出這種損招。
赤井秀一依舊沒說話。
但表情看上去多少也有些無語。
他之前沒和甚爾接觸過,只能通過少年剛才對自己頗具敵意的打量,推斷這個少年可能是個比較叛逆的。
但現在看看面前這堆習題
他覺得有些事可能也不能怪人家孩子。
日本的教育真的挺可怕的。
日本的家長更可怕。
趁著波本還在對西園寺綺梨據理力爭的時候,赤井秀一強忍著來一支煙的沖動,抽出題海里數學和英語練習冊,將他們推到甚爾的面前。
“先隨便做一套題試試看。”
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