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去哪里”
波本有些懊惱。
早知道西園寺綺梨今天要出門,他也沒必要來一趟了。
屋內唯一一個能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人沒開口。
西園寺綺梨一走,甚爾立刻就不裝了。
他直接丟下手里的筆,一溜煙跑到窗戶邊,他貓在一角,保證自己在能看見樓下的情況而不被人發現的位置。
這角度找得實在是專業。
波本和赤井秀一也忍不住一起湊了過去。
他們等了沒一會兒,就看見西園寺綺梨的身影再度出現在視野中。
她拎著包,小跑來到了一輛車前。
侯在車邊的男人西裝革履,梳著有些年代感的飛機頭,見西園寺綺梨出現,對方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主動替她將車門打開。
“看起來不像是男朋友。”
波本看男人的動作就知道他們必定不是情侶。
他向甚爾探了下口風。
“你知道他是誰嗎”
甚爾當然知道。
但是甚爾就是不說。
他悠悠地看了眼波本,眼中是一片冷漠。
波本意識到他這是在無聲地警告著自己。
警告自己不要跨過這條線。
對于甚爾展露出的駭人敵意,波本并不奇怪。
他早就看出這個叫甚爾的少年不是一般人。
果然,西園寺綺梨一走,對方根本就是連演都不屑演了。
是個難纏的少年。
波本剛想開口勸他回去寫卷子,卻被甚爾搶先一步打斷。
“我也有個問題。”
甚爾的視線慢悠悠地掃過波本和赤井秀一,他看起來很是平靜,眼內卻是滿滿的挑釁。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沖兩人比了個挑釁的手勢。
“你們看起來都是練過的,那你們兩個,到底誰更強一些。”
波本
波本一愣,雖然還沒意識到甚爾想做什么,卻已經本能地感到不妙。
他險險向后避開一步,果不其然,甚爾的拳頭下一秒便已經朝他迎面襲去。
“來點餐點運動吧,哥哥。”
甚爾露出了微笑。
西園寺綺梨在回并盛的路上,始終都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甚爾會不會好好學習,想要打電話監工,卻又不愿自己成為那種令人討厭的大人。
“綺梨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嗎”
草壁不愧是能在云雀恭彌身邊當了這么多年二把手的人,立刻看出了綺梨的異常“是在擔心恭先生那邊嗎”
西園寺綺梨眨眨眼,沒有回答。
但是草壁從她的眼中,看見了滿滿的“云雀恭彌有什么好擔心”的疑問。
草壁我就不該摻和到兩人的事情里。
“說起來,一色香織的事情,你調查得怎么樣了”
西園寺綺梨擺明了不想聊云雀的話題。
可面對她的疑問,草壁只得苦笑“這件事恭先生不允許我對您說,綺梨小姐您要不還是自己去問恭先生吧。”
不得不說云雀恭彌的確是有先見之明。
他一早就猜到西園寺綺梨會忍不住私下向草壁打聽一色香織的事,一早就下了封口令,嚴禁草壁在路上給她透露相關信息。
怕不是擔心西園寺綺梨得到想要的答案,在回家的半路又跑了。
草壁不說,西園寺綺梨倒也沒在繼續問下去。
只是在半路經過一家酒莊時,她讓草壁停了下車,而后進去轉了一圈,大約十分鐘后,西園寺綺梨抱著一個扎著蝴蝶結的牛皮紙袋從里面走了出來。
“給他的禮物。”
面對草壁詢問的目光,西園寺綺梨輕飄飄地說道。
草壁早就習慣不過問西園寺綺梨和云雀恭彌的事情。
聽見西園寺綺梨這么說,他當真不再多說一句話,安安靜靜地將車開到了云雀家。
云雀家是坐北朝南的日式宅邸,主屋位于整個宅邸的東北角,而西南角最為僻靜,墻外是私道,而墻內則是庭院。
庭院里有一個池塘,里面養了幾尾錦鯉。
其中一尾珍珠秋翠和一尾羽白是綺梨親自買的魚苗、從小養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