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盡量無視了那番筆友聲明,重新換了個詢問方式。
“你給那位大人發了什么”
他實在好奇西園寺綺梨究竟給“那位大人”發了什么。
居然能讓“那位大人”親自給他下了命令,讓他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搭檔,別讓女士傷心”。
綺梨“也沒什么。”
她沖著琴酒眨眨眼“就是稍微控訴下臨時搭檔太不體貼女士了,讓一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女士對他抓耳撓腮牽腸掛肚日思夜想,實在是渣男典范。”
琴酒“”
有這么打小報告的嗎
所以boss這是不堪受到西園寺綺梨的騷擾,才給自己發了這么條郵件吧
琴酒花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臟話。
有什么辦法。
組織是他自己要進的,人是他自己招進來的。
只能他自己受著。
琴酒頭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他頭有點疼,想說的話一大堆,但最終卻只能化作無盡的沉默。
“等到目的地會告訴你的。”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那么些有氣無力。
綺梨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最終笑嘻嘻地答道“好呀。”
從東京到紐約的飛行時間頗為漫長。
西園寺綺梨暈機,幾乎是一上飛機便開始倒頭就睡,前后幾乎睡足了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等下飛機時只覺得頭暈眼花,手腳還有些水腫。
下飛機后又是一小時的車程。
等一行人終于抵達酒店時,綺梨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你要是有什么想說的話就先說吧。”
暈機與暈車的雙重打擊讓綺梨的腦袋暈暈乎乎的。
她打了個哈欠,忍住了想吐的沖動,對邊上似乎一點兒都不受影響的兩人說道。
“你說完我就去睡一覺。”
她現在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琴酒看綺梨這樣子實在不像是能說事的,他又看了眼一旁的前陣子剛剛任務失敗的萊伊,只覺得這批新人都麻煩得很。
“你先去睡吧,反正郵輪也是在后天下午1點起航。”
綺梨疲倦地點點頭,她又打了個哈欠,剛想出門回自己的房間美美地睡一覺,緊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頓下腳步看向琴酒。
因強烈的睡意而迷離的雙眼維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她問“我們不是去拍賣會嗎什么郵輪”
什么游輪
自然是拍賣會所在的豪華郵輪。
第二天,尚沒有完全倒完時差的西園寺綺梨在清醒之后,才從琴酒那里得到了這次任務的詳細資料。
“從曼哈頓碼頭出發前往英國南安普頓的八天七夜豪華旅行”
綺梨眨眨眼睛,抬頭看向坐在那邊正在喝咖啡的琴酒和赤井秀一,頗為認真地向兩人確認道
“這是什么泰坦尼克號航線”
“泰坦尼克號是從英國出發的。”
赤井秀一糾正她的發言“不過的確是同樣的航線。”
綺梨“那也會去瑟堡和皇后鎮嗎”
琴酒冷冷地打斷這兩人對泰坦尼克號的討論“這次任務的目的不是旅行,而是船上的拍賣會。”
“聽起來更不吉利了。”
綺梨嘟囔了一句見那邊的琴酒神色不善,她連忙換上了乖巧的模樣“你繼續,拍賣會,然后呢”
“那位大人想要的東西會在這次的拍賣會上競拍。”
想要這個詞用得就有點微妙。
綺梨想想組織的作風,大約也猜到琴酒說的這個“想要”不僅僅是指希望他們能夠競拍到,還包括了萬一競拍失敗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