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的承諾很鄭重其事,不想當事人和旁觀者在聽到她的宣言后,表情頓時都變得十分豐富。
別過頭的赤井秀一肩膀在劇烈顫抖。
他捂著嘴,咬緊牙關,愣是沒讓笑聲泄露出一絲半點。
天知道他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而被綺梨煞有其事地感謝的琴酒
他的臉都黑了。
他盯著似乎是真心實意地在向他表達感謝的西園寺綺梨,忍了許久,才沒有讓對方把手里的槍還給自己。
把這種奇葩帶進組織到底是誰的錯
哦,是他。
他錯了。
暈機暈車的西園寺綺梨自然也沒能躲過暈船的命運。
雖然登上了豪華郵輪,但是綺梨頭五天一點兒都沒有享受到郵輪上的任何娛樂措施。
跑去踩點的琴酒和赤井秀一兩人,甚至都快把拍賣會舉辦的皇后套房餐廳給踩爛了,西園寺綺梨也沒能去過一回。
她這五天連門都沒出過,一日餐全靠客房服務。
當琴酒都快質疑把她帶來出任務是否是正確決定的時候,綺梨的暈船癥也終于好了許多。
這艘豪華郵輪上一共有十數個餐廳,但是能進入皇后套房餐廳的就只有少數住在皇后套房內的客人。
經過前五日的航行,能在這里用餐的客人對彼此的模樣多少都感到了眼熟。
所以當西園寺綺梨與琴酒還有赤井秀一一起出現時,餐廳里的客人多少都對他們投來的古怪的視線。
“哦,我的上帝呀,瞧都我聽到了什么。”
綺梨捂著臉,用夸張的翻譯腔嘆了聲。
在琴酒呵斥她之前,綺梨搶先一步說道“那邊兩個意大利人在說,原來這兩個亞洲人不是來蜜月旅行的基佬。”
琴酒和赤井秀一的臉都黑了。
雖然是從紐約出發,但這艘船上尤其是沖著拍賣會來的客人不全是美國人。
至少他們知道這艘船上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日本人,除此之外還有些意大利人。
說起意大利人,首先的反應自然是afia。
琴酒和赤井秀一不知道那幾個意大利人不知道是不是afia相關者,但其中有幾個人這些天一直對著他倆嘀嘀咕咕。
琴酒和赤井秀一原以為那些人是察覺到他們的目的。
沒想到竟然會討論這些。
那群意大利佬的腦子被意面給糊住了嗎
“你們跟我說實話,我暈船的那幾天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綺梨喝了口冰水給自己壓壓驚“還是說我需要換一桌,稍微避避嫌、也順便保護下你們的人設”
琴酒的臉更黑了。
“不用。”
他努力地壓抑著怒火“就只有兩天,不用管那些蠢貨說什么。”
邊上的赤井秀一相對而言要冷靜些“他們應該也打算參加拍賣會,既然你聽得懂意大利語,可以留心下他們有沒有什么中意的拍賣品。”
他只能聽懂幾句西班牙語,但是和意大利語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琴酒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這一點。
“你能聽懂那兩個意大利佬說什么”
他表情一凜,顯然有了想法“那你不用在意那兩個蠢貨,等會兒有個一臉蠢相金發的意大利人,你可以留心下他那邊的動向。”
一臉蠢相的金發意大利人。
綺梨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某張熟悉的臉。
應該不會那么巧吧
她輕輕地搖了搖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試圖將那張蠢臉晃出腦袋,緊接著就聽見餐廳的入口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恭彌,偶爾來餐廳吃頓飯也不錯嘛。”
熟悉的嗓音說著她更熟悉的名字。
綺梨猛地扭頭,果不其然地看見某個一臉蠢相的金發意大利人。
是跳馬迪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