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受傷”
郵輪沉默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慢許多,當西園寺綺梨一行人登上不知道從哪兒獲得消息前來救援的救生船時,那艘郵輪仍有一大截露在水面上。
救生船里坐滿了幸存者,因為之前的遭遇,船里的氣氛很是低靡。
西園寺綺梨等人分到了宴會廳的一角。
他們靠著墻席地而坐,坐在正中央的綺梨身上披著毛毯,她捧著一杯熱飲,將琴酒和赤井秀一當作靠墊。
她臉色緋紅,雖然只穿著一件破損的晚禮服,但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卻滾燙異常,如同一個正在燃燒的暖爐。
琴酒和赤井秀一終于意識到她剛才說的沒有力氣恐怕不是謊言。
“沒有,”赤井秀一搖頭。
他又勸道“你別說話了。”
“我靜不下來。”
宴會廳里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然而西園寺綺梨卻是打了個冷顫。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你們和我說點什么吧,隨便什么都可以。”
這情況看上去實在有些異常。
琴酒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
剛才在將西園寺綺梨抱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她的體溫有些不正常。
此刻西園寺綺梨比平時更加話癆的狀態以及掌心內滾燙的溫度,都在訴說著她病了的事實。
這身體也太差了。
為什么這樣的人也能進組織
“那就說你是怎么從那怪物手里活下來的吧。”
赤井秀一隨口問道。
不是不好奇,但是他也知道通常情況下的西園寺綺梨不會回答他。
或許病了的西園寺綺梨會格外坦誠。
赤井秀一不切實際地想道。
琴酒也懷有類似的想法。
他們注視著西園寺綺梨,試圖從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
“那個怪物”
西園寺綺梨今天被人提了太多次怪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她想了好一會兒,就在琴酒和赤井秀一以為她快要昏過去時,卻看見她一臉她恍然道
“哦,你們說的是那個魚頭先生啊。”
魚頭先生。
這特么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稱呼。
兩人一個沒忍住,同時在心里爆了句粗。
赤井秀一忍住想要揉額頭的沖動,拿出小時候哄弟弟的那份耐心,順著綺梨的話說道“嗯,就是那個魚頭先生。”
綺梨眨眨眼“魚頭先生怎么了”
這對話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打算放棄。
不過他念頭才起,就聽見西園寺綺梨又說“魚頭先生其實很好說話呢,它說它上岸是來覓食的,吃飽了就要回到海里去了。”
琴酒
赤井秀一
你當我們傻
“別不信呀,剛才那群人沖了上來就要對我行兇,我害怕極了,結果他們被魚頭先生給攔住了。”
這話是越說越離譜了。
這發展堪比童話故事。
失去童心的琴酒和赤井秀一都有些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