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和自身息息相關,綺梨絕不會將有限的生命花費在琢磨那些自己猜不透的事情上。
“這次我在美國島遇見了上野議員。”
綺梨抬頭看著云雀,目光灼灼“盤星教的人也去了。”
綺梨對琴酒說,她查出當日在拍賣會上與他們競價的人,就是上野議員的秘書。
但實際上查出這件事的人是云雀恭彌。
“上野老頭這些年一直在收集咒物和咒具,現在又和盤星教扯上關系,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此刻西園寺綺梨能傾訴和討論的對象也就只有云雀。
她不想將其他的咒術師牽扯進來。
而且和她關系要好、還能處理這種問題的咒術師也沒幾個。
至于其他人
畢竟咒術師具有保密義務,不能對非咒術師透露咒靈等詛咒的存在,自然也就不能討論盤星教和上野議員收集咒物的事。
但云雀恭彌從出生起就是相關人。
綺梨同他討論這些不算泄密。
云雀順著伯爵柔軟油亮的毛發。
聽著綺梨的詢問,他憑著手里的資料隨口一猜“或許和選舉有關。”
“倒是有可能,下一次議員選舉就在兩年后。如果他打算連任或者沖一下委員會成員的話,也可以理解他為什么會如此急切了。”
西園寺綺梨順著云雀的猜測往下細想,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
“如今盤星教的實力盤根錯節,上野老頭難不成是想通過這個關系網上位么如果是這樣,這步棋倒也沒錯。”
云雀正想回應,卻忽然看向門口。
伏在云雀身邊的伯爵也像是有所感應,一向溫馴的緬因貓突然炸毛。
綺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聽見門口傳來的咚咚咚的腳步聲。
緊接著移門被人一把拉開,穿著黑色西服與黃色襯衣的銀發青年出現在了門口,而阻攔不及的草壁只能跪坐在門前,沖著屋內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表情。
“云雀,你這不是在家嘛”
笹川了平聲音高亢,然而這帶著幾分怒氣的聲音在看見西園寺綺梨后便戛然而止。
“西園寺也在啊”
綺梨沖他揮揮手“好久不見,笹川。”
她同笹川了平是三年的同班同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
“你這次回日本,是來參加比賽的嗎”
“沒錯,這次也要極限地拿下優勝”
被綺梨一扯開話題,笹川了平也像是忘了剛才怒氣沖沖地來找云雀的原因,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遞到了綺梨的面前。
“你在這正好,這是決賽的門票,記得和云雀一起來。”
“不要,”綺梨接過正要道謝,邊上的云雀卻已經冷冷回絕,“死也不會群聚的。”
“什么云雀你這個十年都沒長進的家伙”
剛緩和下來的笹川了平立刻又炸了“這次美國的任務也是為什么突然拒絕了總部那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云雀像是已經看透了他的來意“你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的”
“你們先聊,我去外面看看那池錦鯉怎么樣了。”
綺梨將戰場留給了一觸即發的兩人,抱起嗷嗚亂叫的伯爵,用眼神示意草壁跟自己離開。
草壁偷偷地看了眼云雀,見對方沒有異議,便擦著汗跟上了綺梨的腳步。
還不忘給屋內的兩人關上門。
一走到外廊,伯爵立刻便興奮了,綺梨抱著它蹲下了身,還沒來得及撒手,伯爵便立刻從她的懷里跳了出來,在庭院里撒丫子瘋跑。
“笹川剛才說的美國的事是什么情況”
云雀雖然偶爾會很任性,但是接下來的工作很少會有退掉的情況。
而且她剛才也看見了,云雀和草壁這兩人在聽見笹川了平的質問后,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
草壁咽了咽口水。
“那個,綺梨小姐,伯爵好像還沒吃飯,不如我”
“我出門前剛給它拌了貓飯。”
草壁越是閃爍其詞越是有古怪。
綺梨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點“我不問你任務的內容,你只跟我說恭彌那邊發生了什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