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井連忙答道“期間有和其他人換過班,但多是他們二人。”
“總是讓警察守在病房門口也不是個辦法,讓他們進來吧。”
西園寺綺梨在選擇叫救護車起,就沒打算讓這件事私了。
她當然不是希望他們抓到兇手。
只是希望能有個備案。
平井的表情糾結了一瞬,但很快還是點頭應下了“是,也請您注意身體,如果有任何不適請隨時按鈴。”
說著,他便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那兩個警察還沒有離開,見平井待了許久后終于走出,那兩警察連忙起身迎上,還不等他們再度開口,已經得到綺梨指示的平井便搶先一步開口。
“病人愿意見你們。”
那兩名警察看起來有些驚訝。
為首的伊達正要說什么,就聽見平井的聲音再度響起。
“病人剛從昏迷中醒來,現在的情況還不是最佳,隨時可能陷入昏迷,希望你們在不要傷害到病人的情況下進行詢問。”
平井的這番話完全是
站在了醫生的角度。
兩名警察不疑有他,鄭重向他道了一聲謝后,便推門進入病房。
綺梨躺在病床上,將屋外的動靜聽了個清楚。她看見地上的光再度亮起又再一次暗去,伴隨著門被合上的咔嗒聲,兩個截然不同的腳步聲一前一后地向她靠近。
她疲倦地半垂著眼,一時間很難看出她是清醒著還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腳步聲在她床邊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粗獷又不失謹慎的詢問。
“您好,西園寺小姐。”
綺梨抬眼看去,那是個非常高大強壯的男人,穿著件運動外套,濃眉之下的雙眼目光堅定,看上去十分成熟老練。
而他身后西裝革履的青年相對之下就顯得較為瘦弱,眼神中也打量的成分更多。
見綺梨醒著,男人拿出自己的警察證遞到綺梨的視線范圍內,鄭重地進行著自我介紹“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伊達。”
“同上,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井上。”
綺梨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伊達卻并不在意。
在進屋之前,他已經做好會被情緒激動的當事人聲嘶力竭地趕出病房的心理準備了。綺梨此刻的沉默對于他們來說不是壞事。
但是對于之后的筆錄也不是好事。
伊達收起警察證,又順勢拿出記事本“我們是來為西園寺小姐您五日前遇襲這件事做相關筆錄的,西園寺小姐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綺梨疲倦地閉上眼睛。
就在名為井上的小警察以為綺梨什么都不會說時,卻聽見她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是在深夜,大概是在零點吧,我正在二丁目和三丁目交叉點的路口等紅綠燈。當時路上沒有什么人和車,就在信號燈變綠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影突然從我身邊躥過,等回過神時,已經被人捅了一刀。”
綺梨說得很慢,伊達便靜靜聽著,同時在筆記本上記下重點。
做著記錄的同時,他也在觀察著綺梨的表情,雖然她說這番話時閉著雙眼,但不難看出對方在提起被人捅了一刀時,臉上流露出的痛苦。
“您對犯人有什么印象嗎”
“當時天很黑,我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能記得是一個瘦弱的人,扎著高馬尾,看起來像是女人。”
“看起來”
“他開口了,是男人的聲音。”
伊達愣了下“那您還記得他說了什么嗎”
綺梨左右擺了下頭,但隨即便感受到一陣頭暈目眩“我記不清了,好像是說試試新刀什么的。”
一直沒開口的警察井上立刻驚了。
“難道是辻斬”
這個詞讓綺梨終于睜開眼看向他們,表情似乎有些不解“辻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