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裝模作樣地思考半天,然后沖對方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抱歉,我暫時想不到,也有可能是我無心得罪了什么人,但是自己不知道吧。”
筆錄進行了二十多分鐘,見綺梨回答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到最后甚至困到開始打哈欠了,伊達航也頗有眼力地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將自己的名片留給了綺梨“等您出院后還需要來警視廳做一次筆錄,如果您在住院期間回想起任何的細節,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綺梨接過名片,笑著向伊達航道了聲謝。
直到伊達航與井上離開后,她這才重新端詳起了那張名片。
名片是警視廳同一版本,綺梨之前曾見過十瑚的名片,和伊達航這張差不多,上面只印了對方的名字與所屬部門。
只是背面
原本空白的背面用鉛筆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伊達航剛才在拿出名片后,是直接交給自己的,也就是說這串電話號碼是一早就留在了名片上的。
“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綺梨隨手將他的名片放到床頭柜,輕聲感嘆著影藏在這名警察粗獷外貌下的細心之處。
她剛十分努力地模糊了嫌疑人的特征,故意將對方的動機帶入試刀殺人的可能性,雖然成功引起了那個小警察的注意,但顯然沒有騙過這個叫伊達的警察。
甚至在自己和那個叫井上的后輩閑聊時,他也在觀察她的神情和小動作。
還好案發時周圍所有的監控全都被花袋篡改過。
不然還真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發現什么。
同一時間,與后輩走出醫院的伊達航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扭頭看向身后的大樓,眼神有一瞬晦暗不明。
“這下看來麻煩了”
井上不解地出聲“前輩”
伊達航搖搖頭,什么都沒說,只是讓連續在醫院外蹲守即日的井上先回家休息,自己則是回到了警視廳整理起被害人的口供。
同一時間,帝丹中學響起了下課鈴。
教完今天最后一節課的英語教師剛一走出教室,班內的學生頓時一刻不停地收拾起了書包,甚爾正面無表情地將所有的書塞進包里,就聽見身后突然響起了一聲招呼。
“甚爾,我們今天下午和隔壁學校的足球賽你去嗎”
甚爾還沒回答,就聽見另一個聲音響起“他才不會去呢,誰不知道甚爾下班要給他那位姐姐準備愛心晚餐。”
“愛心晚餐啊,那就沒辦法了。”
大家當了三年的同學,誰還不知道誰。
甚爾喜歡自己同居的姐姐的事,就像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這對青梅竹馬之間的感情一樣,在同班同學里可不是什么秘密。
起初知道這事的人不多。
甚爾不是喜歡說自己的事的人,察覺到些蛛絲馬跡的同班同學們也只是以為甚爾就喜歡大姐姐那個類型畢竟人的x各有不同,大家都是尊重祝福的。
相較那些稀奇古怪的喜好,甚爾喜歡御姐只能說是大眾x了。
大家頂多就是調侃幾句他一猛男居然每天會給姐姐做飯的反差感,別的也沒什么。
不過這樣的調侃只持續到一年前的家長公開日。
自從在家長公開日見過甚爾家的漂亮姐姐后,3年b組的大家頓時就明白了原因。
可惡
居然和這樣的美女姐姐同居
很難不心動好嘛
那一瞬間,大家都想當甚爾。
慣常地調侃完甚爾,其他人正準備詢問毛利蘭今天是否會去看比賽,誰知一向對這類活動沒什么興趣、放學后通常都是直奔商業街的甚爾這一次卻忽然搭話道
“幾點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