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好像已經確定那個兇手不能再來找你了一樣。”
琴酒冷不丁地從窗戶走向病床。
那只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朝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西園寺綺梨伸去。
“因為他們雖然失敗,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
綺梨不閃不避,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雙槿色的眼在黑夜中也依舊是亮晶晶的,看得琴酒原本朝她脖子而去的手轉了個彎,又落回大衣的口袋里。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綺梨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她在忽悠琴酒。
她不在乎那些詛咒師會不會再來,但是組織的人絕對不能再留在這個醫院。
“你猜他們為什么不用槍”
“誰知道。”
琴酒懶得去猜那些人的心思。
綺梨伸出三根手指“襲擊者是劍道高手、用刀比用槍更擅長;為了讓人查不出兇器來源;或者有特殊的信仰或是執念。”
“也有可能是試刀殺人。”
琴酒冷嘲。
綺梨只當沒聽到他的嘲諷“無論他們是出于什么理由,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在讓人查不到他們的情況下殺了我。”
“然后”
“我活了下來,而他們用來捅我的刀被警察拿走了。”
琴酒覺得綺梨打止疼劑把腦子也打壞了。
“如果我是他們,你現在非死不可。”
為什么她會以為她現在是安全
“他們要是你,就不會用那么麻煩的方法來殺我了。”
綺梨說得信誓旦旦“我沒有在其他地方結仇,你覺得他們針對我的刺殺只是想讓我死嗎”
琴酒好像明白了她想說什么。
綺梨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說,試圖將琴酒帶進溝里。
“他們的目的不是要我死,而是沒有什么比當街殺死一個組織成員更能往組織臉上抹泥,現在我重傷入院,但是他們想打組織耳光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這話惹來琴酒不悅的瞪視。
顯然他并不喜歡綺梨的這個說法。
“當然,我菜我承認,不過這種事一般不都是從最弱的開始嗎”
綺梨瞪了回去“如果換成你去殺fbi,你會先從赤井秀一開始殺”
琴酒嗤笑“為什么不會”
行吧。
綺梨懶得和他辯論赤井秀一是不是該第一個死。
她繼續引導著琴酒“既然組織的人能查到我住哪個醫院、并發現我門口有警察守著,他們應該也可以,畢竟通常救護車只會把人送到最近的醫院。”
“如果警察也抱著兇手會潛入醫院繼續暗殺我的想法,明天他們就會去查我入院之后住院患者的信息。”
“他們一開始就想要隱藏身份,就絕不會冒這個風險,倒是我們的人,別沒把對面的人抓出來,自己卻暴露了。”
琴酒倒是不在乎一兩個底層成員。
但是綺梨的話聽著倒也沒錯。
“難為你這腦子還能想到這些。”
“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想這些來打發時間了。”
綺梨試圖攤手,但一不小心又牽扯到腹部的傷口,她齜牙咧嘴地嘶了一聲,抬頭就看見琴酒已經走到了門口。
“如果前輩這么不放心我的安全的話,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綺梨只有在要搞事的情況下才會叫人前輩。
琴酒實在不想理她,但綺梨的話卻更快一步。
她說“你可以親自留下來陪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