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魄反應過來時,她和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季凌蘊已經進到了屋里,門砰地一聲關上的聲音格外清晰,房間里oga的信息素香味已經淡了很多。
她忍得滿頭是汗,后頸幾乎脹得全是信息素流出來。
關鍵是,門對面就是她綁喻衿的大床。
季凌蘊卻仿佛完全聞不到那股玫瑰香味似的,穿著高跟鞋和她差不多高,纖細卻又豐盈的身子將她壓到墻上,手更是箍住她的腰身,低頭像小貓兒一樣,將鼻尖拱到她脖頸間,胡亂親吻。
對方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溫熱的唇瓣柔軟得像棉花糖,灼熱的呼吸亦如同在頸側火燒火燎。
又像只小動物一樣,在她身上輕蹭。
月魄微偏頭,瞬間被她鬧得暈頭轉向,臉紅了個遍,呼吸急促。
但也是在那一瞬間,她的視線忽然就和對面大床上被五花大綁著,瞪著雙眼憤怒看過來的喻衿對上了。
“池月魄你怎么敢的”對方雙目通紅,眼里像淬了火,看到這一幕的一瞬間,被抑制劑催眠的瞌睡瞬間醒了。
月魄“”
她此時昏昏沉沉間實在是沒辦法快速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說著“抱歉,我們去別的房間”
喻衿“”
“池月魄你信不信我將今天這事爆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此時此刻,她也不知為何被心中一團火燒得渾身難受,大概是屈辱,或是不甘
池月魄憑什么這樣
將她甩開將她綁起來都算了,竟然帶著別的女人在她面前耍
所以,她大口大口呼吸著,口不遮攔地就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可算是戳到了月魄的痛點,即使此時意識昏沉,也緊緊皺著眉地反駁了對方“喻小姐,我希望你能清楚地意識到,我們已經離婚了”
大概是聽到了離婚這個字眼,懷里的季凌蘊艱難地偏過了頭,望向大床的方向。
這一對視,可不得了。
喻衿剛剛滿心窩火的情緒瞬間熄滅,轉變為了震驚,隨即便是一種更加難以言喻的憤怒感。
季凌蘊怎么會在這里
或者說,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喻衿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對方兩年前出國時和自己的那番對話。
當時季凌蘊戴著鴨舌帽,紅唇銜著香煙,繚繞的煙霧仿佛將她那雙漂亮又野性的眸子染上了無盡的愁緒。
“你真要走,那我怎么辦”她問。
對方則嘲諷地笑“我管你怎么辦,別惺惺作態了。”
“對了,季家和喻家的聯姻,你必須答應,和池月魄結婚。”
她則皺緊眉“我是不會和她結婚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喜歡我將她也拉進這個局,你覺得有意思”
“不喜歡你還對她那么好”季凌蘊投來戲謔的目光。
而她則愣住了“我,我那是”
“反正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上她的,你別想以后又多加一個威脅我的砝碼。”
季凌蘊挑眉,又將香煙扔掉,一雙幽深的眸子望向她,一步步逼近,紅唇微勾,帶著一絲殘忍“別忘了我捏著你的命,你必須和她結婚,保護她”
“否則,她會更慘”
喻衿從回憶中走出,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同時后頸腺體竟又因為屋內洶涌的aha信息素開始瘋狂跳動起來,信息素往血液中蔓延,讓她渾身難受。
她看到季凌蘊在池月魄看不到的視角朝她勾起了一抹笑,還將臉頰輕輕靠在對方肩上,朝她無聲地說著“好久不見”
這瘋女人回來了,齒輪又將開始轉動。
但這一回,不知她為什么將主意打到了池月魄的身上。
明明這女人一無是處,不該被拉到局中,就該平平淡淡地好好活著。
但不管季凌蘊是為了什么,即使她并不喜歡池月魄,她也絕對不會將對方讓給這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