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蘊套上一件外衣,無意間掃見自己身上的痕跡。
她身上很多傷痕
傷痕之上被她刻意刺上了梅花刺青。
一束束梅花紋在肌膚上,花瓣血紅,如同在白雪皚皚的天地間熱烈綻放,一片片花瓣墜落,亦提醒著她曾經受過的傷害。
可此時,那些刺青的顏色變得更加紅艷了,如同在原本的基礎上又再次烙印上了朵朵梅花,卻不是畫上去的。
她的腦海里浮現出自己渾身無力地趴在玻璃茶幾上的畫面。
反光的玻璃像鏡子一般,照映出她那張緋紅的臉頰。
她病了,眼尾嫣紅,額角碎發濕透,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起了霧,遮掩住她落淚的那一幕。
她腿間的尾巴瘋狂搖晃著,渾身也在小幅度顫動,甚至長出尾巴的二號腺體撐至o型,全是白沫,因為尾巴的晃動,信息素飛濺,仿佛在求救,可惜沒人看到。
屋里還仿佛漏水了,一波接著一波地落到地上,弄得地毯上全是水漬。
她病入膏肓,大口大口喘著氣,女人則從身后緊緊摟著她,給她喂水,她卻呼吸不過來,水悉數從嘴角落下,隨即又被輕輕舐掉。
對方沒完沒了,非要將水喂給她,渡了一口又一口,可那滾燙濕軟的舌尖卻一直攪動著她的舌尖,真正吞咽下去的沒幾口。
最終還低頭,唇瓣觸到了她鎖骨上的半片梅花花瓣,低聲問“那時候很疼吧”
疼嗎應該是很疼的吧,但后來她麻木了
可這一刻,對上女人那雙紫色瞳眸,卻感到無比溫暖。
她在心疼她嗎
她心臟狂跳著,下意識就在女人再次吻上她時回應起來,和她不斷吮吸著對方的唇,攪動著彼此的舌尖。
她的主動導致了最后凄慘的結局。
這些年里,從未這么狼狽過,信息素一次次沖出,仿佛精氣真被吸干了,卻又不肯開口示弱。
直到后來累到睡過去,才發現上當了,什么心疼,這狐貍精明明就是冠冕堂皇地找個理由將獵物身上都啃一遍
此時季凌蘊滿臉通紅,使勁晃了晃腦子,想將那些畫面驅逐出去,又咬牙氣憤地一把揪住了狐貍的后頸子。
怕對方醒來,她拿繩子捆住了對方,而后拿枕頭不停砸她,還拿了一本書卷起來打狐貍屁股。
但狐貍卻毫無反應,要不是還有氣,她都會以為這是只死狐貍了。
季凌蘊死死皺起眉,湊近去看,這銀白狐貍說小也不小,抱住的時候可以占個滿懷,渾身毛茸茸的,九條尾巴將身子裹成了個球。
甚至神奇的是,明明沒有風,她的毛發卻像微微浮動一般,漂亮至極。
要是這身皮毛拿去做狐裘可是上等的材料啊
遲早把她給剝了。
說好讓她躺上面,結果躺上面有什么用,還不是一樣被弄的效果
明明只說標記一下的,結果弄了兩三個小時
雖然她也覺得很舒服,但是她是被弄的那一個
總之,很生氣
季凌蘊開始拔她毛,結果發現根本拔不動,甚至拔著拔著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擼起了狐貍的毛發。
只因為那毛茸茸的感覺摸起來太舒服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捆住狐貍的繩子已經被她解開,甚至狐貍已經被她抱進了懷里,擼身子,擼腦袋,十指順入柔順的銀白毛發中,抓抓揉揉,連尾巴也不放過。
她臉頰微紅,竟又下意識將臉埋到了狐貍懷里,蹭了蹭,深吸一口氣。
好香好軟,還暖呼呼的
直到她發現狐貍的尾巴全部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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