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這么暴躁呢
就在這時,不知何時跑去浴室拿了條小毛巾的苡恣拽了拽她的褲腿,昂頭看她,皺著小眉頭“媽媽發燒了,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笨蛋媽咪。”
月魄“”
而早就跑到客廳去的鈺傾則捧著兩手的冰塊,匆匆跑進來“快點快點媽咪,冰死我了,快給媽媽敷上”
她雙眼亮晶晶的,也不知哪學來的這些。
月魄便瞬間站起來,接過了她手里的冰塊,又笑“好,我們快點照顧媽媽。”
最終,她走進客廳拿藥才發現冰箱冷凍層的抽屜都被丟在地上,去浴室打水發現所有毛巾都掉到了洗漱臺上。
所以她將兩個小搗蛋鬼放在床上,自己忙前忙后,喂藥,敷額頭,用被子遮著擦身子。
坐在床上的鈺傾兩人還不服,鼓著小臉生氣。
“我也能做得很好呀。”
“對呀,媽咪你就是想攬功。”
她倆同仇敵愾,最后生氣著生氣著,抱在一塊兒睡著了。
月魄便將她們轉移到另一個房間,蓋上被子,又回來守著季凌蘊。
沒多久,月魄發現,喻衿掉落的手機響了。
那一瞬間,她其實有些緊張,這平白無故一個大活人不見了。
但很快,這點緊張蕩然無存。
因為季凌蘊仿佛被手機鈴聲鬧醒了,微微瞇著眼問她“是不是我媽”
月魄低頭看一眼手機,呆滯“嗯。”
季凌蘊就又呢喃道“你拿過來,肯定是問鈺傾呢,她一天不見就想,回頭我倆把孩子們送過去一段時間,我們還沒度過蜜月呢”
聽了這話,她下意識接通電話,又遞過去。
季凌蘊便蹭著她的手,和對面的喻母聊天。
“喂,媽。”
“知道了,這時候了,她們都睡著了。”
“我有點發燒。”
“沒事,有人照顧我呢”
她唇角高高揚起,說話間帶著股親昵和撒嬌的意味。
月魄從未見過季凌蘊這樣,其實她談及父母親人有關的話題時眼里總是落寞的,她從未體會過親情的滋味,她總是將那些心事藏在心里。
過去的那些折磨被她壓在心底,總歸是經歷過的痛苦,只是被她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可現在,她很幸福,渾身都洋溢著幸福。
月魄不知為何眼眶竟微微發熱,滿心柔軟,直到那邊掛斷了電話,而季凌蘊則不舒服地踹著被子,扯她衣袖,臉頰還是紅的,閉著眼睛輕喃“我要喝水”
月魄給她倒水,將她微微扶起,喂她喝,喝完又下意識將手伸到被子里,去摸她的腳。
以往晚上她的腳都很涼,她想給她捂捂。
卻發現,她的腳是溫熱的。
是發燒的緣故還是因為融合的緣故
思緒之間,月魄已經半推半就地被對方拉到了床上,她脫掉了外衣和外褲,鉆到被子里,任由對方拱到自己懷里。
對方是她的凌蘊啊,她根本拒絕不了。
她只開了床頭燈,暖光之中,女人側臉冷艷,卻又透著柔和,長睫落下一片陰影,臉頰靠在她懷里,環著她的腰,雙腿也擠在她腿縫間。
她好乖。
月魄不自覺微微勾起了唇,輕輕吻她的發,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臉,發現溫度明顯降了些,于是拉好被子,打開手機想找到自己疑惑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