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怕祁言玉是裝的。
她哪里知道祁言玉仿佛陷入了夢魘之中,一直醒不過來,只能感覺到身體上的感覺,感覺到月魄仿佛停了,然后自己在說些什么,又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輕輕舔舐她的臉頰,月魄便又開始了,而且這回格外溫柔
并不是溫柔,而是想讓聲音小一點,避免吵醒祁言玉。
月魄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緊張得后背全是汗,偶爾畢程煙嫌她慢,她就只能緊緊抱著她,又緊緊盯著祁言玉,邊猛地加快給她灌藥。
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她的藥一波接著一波地灌到畢程煙嘴里,給她治病。
而畢程煙則格外享受這種禁忌的氛圍,兩張毒蛇的嘴頻頻噴出毒蛇的黏液,一雙腿也瘋狂地晃著,如同掙扎一般。
她幾次三番差點被雷電劈暈,如同渡劫成功,眼前閃過一片白光,是頭頂的燈太亮了,而且天旋地轉,不斷在晃動著。
到后來,眼見著祁言玉真的沒有絲毫要蘇醒的跡象,月魄總算是松了口氣,灌藥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兩人也越發忘我起來,在祁言玉旁邊盡情地擁吻,吮吸著彼此的唇,兩道濕軟的舌尖也不斷攪和在一起。
只不過月魄的視線還是會時不時地瞟向祁言玉,邊唇瓣下移,吻著畢程煙雪白的頸子。
畢程煙高高昂著頭,雪白的肌膚上漸漸浮現出一塊塊紅色,像是發病了,雙手更是輕輕順入她的發,邊斷斷續續地低聲喚道“阿魄我好喜歡你”
“你再叫我一聲”
月魄的眸光早已變得幽暗至極,一頭長發變白,緊緊摟著她,邊不斷往前,邊低聲應了她“老師”
“老師”她邊喚她,邊控制不住地獸化,很快變成了一頭渾身銀白的九尾狐。
九尾狐的獠牙如同刮過初冬的雪,細膩且脆弱,又收斂了獠牙,伸出舌頭去舔舐初雪。
那雪仿佛要在她灼熱的氣息中融化了。
畢程煙也不斷發著顫,竟轉瞬間化為一條巨蟒,青色的蛇尾不斷盤動著,最后穿過了狐貍的后腿,往上纏住了她的腰。
一蛇一狐的動靜太大,遠遠看去,九尾狐將巨蟒按在底下,不斷地往前擊打她,甚至狠狠咬她。
而巨蟒的鱗片抗住了她的獠牙,只留下被撕咬的感覺,整個蟒蛇的身子在不斷地掙扎著顫動,蛇尾也不斷收緊,仿佛在反抗她。
沒過多久,一狐一蛇的身影仿佛又緩緩消失,化為了兩個渾身雪白卻又媚態十足的女人。
底下的女人一頭金發,金發中暗藏著幾縷黑色,正高昂著頭不斷喘氣,像是發病了。
她一雙細白的腿勾在另一個女人的腰上,不斷地晃動著,像是在掙扎,腿間還有一條瘋狂抽動的尾巴。
輸液管時隱時現,給她注入藥液,給她治療病痛。
她的雙手也按著女人的頭,將她按到自己的傷口前,似乎是要她幫自己看看。
那里的傷口還有些猙獰,但療傷藥確實有神效,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月魄心疼地吃著旁邊的一顆櫻桃,輕輕舔過櫻桃,低聲問她“疼不疼”
“嗚嗚好疼”畢程煙的聲音發顫,尾音剛落,就又被灌了大量滾燙的藥液到嘴里,自己也被燙得噴出毒蛇的毒液,喊著“真的好疼”
月魄算是徹底明白了,如果她疼,就不是現在這個情況了,但她只好依了她,一次性讓她開心算了。
所以她一邊瘋狂地往前,尾巴也不斷抽動著,邊緊緊盯著祁言玉。
這么大的動靜,以祁言玉的性子,如果覺察到,一定是立刻醒來,要殺了她們。
所以她只要盯好對方,在對方還沒睜開眼的時候撲過去就好了
這樣想著,月魄忽然間看到一旁的祁言玉輕輕喘了一聲,也不知是夢到了什么,緊緊皺起眉,低喃出聲“受不了了”
聽到這話,她當即精神一震,立刻撐著胳膊起身,又猛地挪到了祁言玉身邊,將她抱到了懷里,輕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想將她哄睡。
而被她舍棄的畢程煙上一秒還在被雷劫劈過,渾身戰栗,下一秒身上的人卻沒了,尾巴和輸液管也瞬間離開。
兩條隱線仿佛還在不舍地挽留著些什么,毒蛇的黏液大量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