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熬夜沒能在他深邃凌厲五官上留下半絲痕跡,為了給自己開車門,花束被撐傘的手臂圈卡。
禁欲出塵,宛若高山寒雪。
然而晏檸橙突兀的想到的是另番場景。
清晨、床上的自瀆。
凝視他人的同時,亦在被凝望,視線交錯,呼吸加重。
晏檸橙舔了舔唇角,眼神有須臾的失焦,喃喃回,“早。”
林尋舟很輕的笑了聲,似是習慣了她的脫線,“可以牽嗎”
晏檸橙下意識地點頭,直接以行動回應。
清晨的體溫比平時低些,林尋舟的指尖就顯得燙,觸到時她出于慣性縮躲,被直接包裹著握住,漸漸變成牽得姿勢。
溫熱的體溫源源不斷地渡過來,皮鞋與高跟鞋同踏,踩水泛起圈圈漣漪。
民政局的屋檐寬大,風勢帶著雨西斜,掃不到檐下。
花束被遞過來,晏檸橙垂眼,素雅的淡色繞外,漸變調搭配得當,越往中心,色彩越艷麗。
仔細看看,盡是些稀有高顏值的品種而且自己還都認識
她定神,認清是舒悅窈花墻中有的。
“你。”晏檸橙發出個單音節。
“嗯”她昂頭,林尋舟低頭。
狹長鋒利黑眸里映現著自己,晏檸橙軟甜問,“怎么過來的”
林尋舟勾唇,“就那么來,只要桃桃說,我就會來。”
懷中的鮮花嬌艷欲滴,沒有因為長途奔波而折損,晏檸橙慢吞吞地繼續問,“怎么湊齊的”
“有心就可以湊齊,有什么難”林尋舟輕描淡寫。
“”晏檸橙懷疑有人出賣自己,且有證據,君傾套房,通宵打游戲正在吃宵夜的舒悅窈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不過現在能進玻璃花房的兩位,都不會有閑工夫為林尋舟剪花了,這捧只能是問到花名后,自己湊的。
幾天前晏檸橙隨手拍花,林尋舟說送花的事情他來做,于是再見面就送了滿捧的。
“謝謝。”除開淺薄的道謝外,她語塞,不知再如何表達心情。
林尋舟挑眉揶揄,“桃桃,再過十分鐘,我們將會領證,我記得跟你講過,永遠不必對我說抱歉,所以現在改道謝了”
晏檸橙眨眼,支支吾吾,“那那”
“還有十分鐘開門領證。”林尋舟嘆了口氣,捏住面前人小巧的下頜骨,指骨摩挲了兩下,認真問,“能提前親嗎”
“能。”晏檸橙的后半個字被壓覆過來的唇堵住。
馥郁的木質香到了尾調,琥珀的暖甜與煙熏麝香縈繞在周遭,唇瓣被輕柔的碾磨著。
饒是夢中與畫中濃墨重彩許多。
現實里都是第一次。
接吻是很奇妙的體驗,浮在云朵見,飄忽著不必擔心跌落,因為腿軟的時候,有力的手臂環過了腰身給予支撐。,,